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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宿舍里歇了一下午算是好些了。地下累倒的症状大多数跟中暑差不多,缺氧、闷热、湿气重,然後呕吐、头晕。大多数的上来吸两口新鲜空气就好了。

下午五点多,我觉得好多了,能下地走走,发现宿舍门并没被锁,就推门出去看看。院子大门被锁了,这个点儿,院里没什麽人,打手们大都不在,下屯子玩的没回来,看井的应该和机械班在井边打牌,王哥也不在。院里只剩下李婶儿和老齐父子。她们各自在厨房和猪圈忙活,没看到人,想到此时是逃走的好机会,我拖着有点重的腿,四下寻觅。却没看到什麽可以逃走的地方。

四合院只有一个大门,四周大都是面房,只有猪圈後头有一小块围墙,砌得很高,上面还有玻璃碴子。不过再难这也是唯一的出口,於是想尝试从这里翻出去,刚走到墙根,却听到有人过来,我来不及闪躲,只好假装脱了裤子在这撒尿。

过来的是李婶儿,她来拿豆饼。见到我冲着墙根撒尿,不觉害臊,反骂到:「小屄崽子,葛这撒尿不怕耗子咬你牛子,躲开点,别撒我豆饼上。」

转过头去,见她提个空泔水桶,就在我旁边蹲下来捡豆饼,此时我才发现,我的鸡巴正对着的都是豆饼。她不害臊,我害臊,提了裤子转身赶紧走。

再回宿舍门口时,大门上的子门开了,张强、李鑫和几个打手从外面回来,而此时厨房里也飘出来馒头蒸熟的味道,看来是快到晚饭了,他们在外面浪够了回来的,再过一会儿,工人也得上来了。

见到我在门外站着,一个打手冲我骂到:「肏你妈的,谁鸡巴让你出来的,滚进去。」

妈了个屄的,老子出去了肯定弄你。

进了屋,不一会儿,那个打手过来锁了门,再一会儿,工人们陆续都回来了,依然是往常一样,冲洗、吃饭、然後回屋里。

大概八点多,大家就都回屋里了,八点多,在没关灯之前,门外已经锁了,打手们也都去歇着了,这时是三队难得的轻松时刻,没人看着,能聊聊天,放松心情。

没别的消遣,没烟抽,没牌打,只能听陈三儿吹牛。陈三儿还不就是吹他当年在赌场上怎麽叱咤风云,这小子多少回玩点鬼,就是出老千,不过算不上什麽高手,听他吹牛的架势,就知道他顶多是混过地下的牌局,输赢不过几千的水平,最後还不是输了几万块,没多大本事。

我闭目养神盘算着出去和偷懒的计划,不过这里没有一样是受我控制的,想抓住机会很难。

陈三儿吹牛的时间,刘海儿和小驴子经常趴到我旁边,想跟我套套近乎,我偶尔搭理他们一下,俩人见我都不热情,更感觉我是干大事的,不好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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