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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娟,我家惠香呢?电话也不接,人也不来,这是什么意思?」

「季斯兰你认识吧?」淑娟也不想跟着老林的思路走,直接单刀直入。

「啊……这……是、是我一个部门的同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见过季斯兰了,唉,她可比你识趣多了。」

「跟我有啥关系……我问你惠香怎么没来?不是家属探望吗?惠香出什么事儿了?」

「惠香好好的,在家照顾你儿子呢,高三毕业班,身边离不开人。不过话说回来,季斯兰跟你确定没关系么?」

淑娟仰着下巴示意老林坐到沙发对面的床上,从包里掏出一个ipad,点开屏幕按了几下,把 ipad放到茶几上对着老林。

「老林,我都说了,刚才我见过季斯兰了。她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老林凑过来看到ipad上正在播放一段监控视频,黑白色调的画面没有声音,但拍摄效果却很清晰。视频里的屋内陈设非常熟悉,镜头对着的就是材料库主任值班室里屋的单人床。画面里两个赤裸的男女纠缠在一起,正在做人类最原始的交媾。压在男人身下的正是季斯兰那张风情万种的瓜子脸,而那个男人的背影,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老林身上的冷汗瞬时就下来了,腿弯发软,手掌用力撑着茶几才没跪坐到地上。

「还想看吗,后面可有你的特写呢……嘻嘻,老林没想到你这个岁数,身体还不错哦,这视频全长三十多分钟呢,有没有兴趣看完呐?」淑娟叉着双手,看着老林的狼狈相,打心底里觉得痛快。惠香要是能在场看看就更有意思了,可惜这事就怕她临时心软,才没让她同来,还是先把离婚条件敲定为好。

「这……你……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老林,这可怪不得我。季斯兰出国前跟我同学的老公有点瓜葛,我是为了查她,才托我表哥找人私下安的监控。只是没想到,那个男的是你啊——」淑娟起身从房间的小吧台上面拿过来一瓶矿泉水递给老林。老林接过来扭开盖子灌了两口,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走神,最后一大口水反倒把自己呛的直咳嗽。

「惠香是我妹子,这事儿我查到了,自然不能瞒着她,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两个见面也肯定没好话,所以我拦着没让她来。我听表哥说,你合同又续签到2024年?他对你的私事不是很在意,男人嘛,在外面这么久,这种事也是难免。说句不好听的,省建的这些老总,谁还没个风流韵事?」

「惠香……惠香是什么意思?」

老林握着矿泉水瓶子的手都有点抖,惠香的性格他太了解了,外柔内刚的脾气,平时很少发火,可是这种事情被抓住了实锤的把柄,一时半会儿难以取得原谅,最好还是能见面解释一下,不然被陈淑娟撺掇着,怕是难以好戏收场。

「你就不问问季斯兰是怎么说的?啧啧,男人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了……」

「啊……我可没……是她主动的……我是没经住诱惑,我……」

「呵呵……季斯兰也是这么说的,她说你是个好人,是她主动的。还让我放你一马。唉,可惜啊……这她要是知道你把脏水都往她身上泼,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啊?!我……」

「别我我的了。你个大男人这么没担当!季斯兰这次回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家老人手术,回来照顾吧……」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淑娟把手机掏出来,在相册里面翻了张照片,转过来给老林看了一眼。看上去好像是血液检测单,没太看清,手机就被收走了。

「这是你们回国体检报告的翻拍,我留了个心眼,托人额外给季斯兰多做了个检查项目。」

淑娟看老林一脸懵逼的样子,也不想多废话了,「她回来是要做人流的。我问过她,在那边她一直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你的?」

「啊,这……我不知道……不不……我不知道她回来是为这个……是……应该是……可我……」

「说实话,之前我是想抓季斯兰的,没想到你也被卷进来了。我刚才跟她聊了,她不想为这事拖累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不过惠香现在全知道了。她那边我劝过,但是惠香的脾气你也知道,要不是为了怕影响亦军高考,她过来可是要收拾你和季斯兰。」

淑娟停顿了一下,感觉效果比预期的要好,只是这事儿就不能让老林多寻思,最好趁热打铁。

「你想啊,她在家一个人伺候高三学生,老公在外面吃野食,还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搁谁都不能忍啊。可惠香要是来杭州这么一闹,你这副主任怕是就不能当下去了吧,不然到时候她该怪我不帮他了。惠香在公司可是财务主管,我还要靠着她发财呢。我这还有同学的委托,夹在里面我也难做……」

「淑、淑娟,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老林如今彻底乱了阵脚,想起许处长说的,以前的那个副主任还在被审查。

这要只是当不上副主任还好,可真要查起来,连瓜带蔓的,自己还不是要被当替罪羊了?季斯兰那边的状况,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听她漏过一点儿。之前防护措施基本没做,国外那段时间也不方便出去买避孕药,每次做爱就算着日子,遇到危险期就体外射精,真保不齐中招了。

「我跟你讲,惠香那边我好不容易拦住了没让来公司闹的,但是她坚决要提离婚。我看这种情况下,你要还想着不离怕是难。这么跟你说吧,我之前打算是跟我表哥打招呼,合同就别续了,让你老实回家跟惠香重新过日子,钱挣多挣少的够花就行呗。不过没想到季斯兰那边出了这种事儿。我上午跟惠香通过电话,她想起诉离婚。」

「起诉我?」老林简直有点难以置信,七月份通视频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回国这几天真是天上地下,如坠深渊。

「我给拦下了,起诉离婚又不是让你坐牢,你怕什么……现在这些证据,法院判离,十拿九稳的。我看还是好聚好散吧,闹的大了,你家小军大学还考不考了。更别说你这刚开始的大好前程还要不要了呢?我问过表哥,你一年工资虽说才二十万,可油水三倍不止吧?不然季斯兰这么容易就跟你了?她也不傻。」

「那季斯兰那边……怎么办?」

「离婚后你是自由身,你怎么选择别人也管不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想留着就让她生下来,不想留就打掉,你俩回去也没什么顾虑了,住一起都行。还有啊,惠香说你们的老房子她要卖了,留给亦军当大学学费,这个你就别争了。之前出国的二十万押金归你。其他再就没什么好分的。」

老林心想那个旧房子市价也就四十多万,就算平分拿二十万,那自己手里这一年挣的钱怕是也是要平分。既然陈淑娟能拿到监控视频,估计自己的收入也早就查了个清楚。惠香那边公司都是陈淑娟的,做个假的收入证明也是分分钟的事,再怎么也算不过她。再说给儿子也不是给外人,这钱就算拿到手,季斯兰那边估计也要开口要。

「季斯兰的事儿,公司知道么?」

「没几个人知道,我是走的个人的关系拿到的体检报告,我表哥是知道的,不过我也说了,他那边也是看我的意思,别忘了你升到组长可是我垫的八万块,这钱惠香每月工资里面还在扣呢。」

淑娟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抽出几张打印好的a4纸,「你要是同意,就签个字,等培训完回县里把手续办了。惠香那边我来安抚。不过说实话,我参合这件事也有私心,我同学那边我是收了钱的。所以季斯兰要是能跟着你回安曼,我跟同学也算有个交代。」

老林盯着离婚协议,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十几年的婚姻,短短几天内就风吹两散,真不知当初出国打工是为了什么……

「老林啊……我也是离过婚的人,勉强绑在一起,以后心里都有疙瘩,这个事儿能擦干抹平,权当做没发生么?再说你儿子还姓林,等惠香消了气以后,你想复婚也不是没可能。这时候先顺着她,过几年你回来了,要是真有那个心,到时候我劝着再复合,也不是不行的。」

「陈淑娟,我怎么觉得这是你们合伙挖的坑呢!这字我不想签,我必须见惠香一面,就算签字也是我自己家的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惠香自己的意思。」

淑娟没想到老林到立秋末晚还想蹦跶两下,冷笑了一声道,「哼,行啊——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拨惠香的电话。」

说完按开手机的免提,用快捷拨号拨通了惠香的手机。

「喂——娟姐,谈的怎么样了?」惠香的嗓音有些沙哑,能听出来嘶哑的声线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惠香,老林说我代表不了你,非要跟你说。」

老林回国后这是第一次听到惠香的声音,「惠香……我……对不起你啊……」

「世忠,什么都别说了,你要是不想签字的话,我也不强求。」惠香说的很慢,但是能听出压抑着情感的颤音。

「惠香,我不想离婚……」

「哼!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么?娟姐还劝我好聚好散,不然我真想去杭州会会那个季斯兰,怎么就能看上你了。不想离不强求,等着法院见吧。」

「惠香!你听我说……」

「别说了,」淑娟把手机收到包里,「都挂了你跟谁说?」

老林抓起自己的手机拨过去,听筒里只是『对方用户已关机』的系统应答。

「别打了,她换号了,微信都换了。我反正尽到义务了。」说着淑娟就开始收拾茶几上的协议书,「你隔离完自己回去找她吧,不过现在亦军还不知道你出轨的事儿,你想好怎么跟你儿子解释。」

「我这要是签了,亦军不早晚都要知道么?」

「你培训完就出国,这次你回来培训,我们都没告诉林亦军。惠香暂时也不会跟他说离婚的事儿,怎么也要等高考结束之后。如果现在你回去,孩子肯定就知道了。」

淑娟盯着老林低垂的头,心想这要是还不开窍,只能让表哥找人来查查之前工地的进料账了。

老林抱着头坐在床边,想了能有十多分钟,淑娟就坐在沙发上叉着手,沉默的等着。

「我签……」老林终于在牙缝里面艰难地蹦出这两个字。

淑娟从包里面翻出一小盒印泥,「哎,这就对了——这还有一份卖房的委托协议,你也签一下。都要按手印。」

「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被你给坑了……」老林在两份协议上按完手印,嘴里低声嘟囔着。

淑娟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笔使劲儿敲着茶几,「你醒醒吧,你才是出轨方啊,老林!」

***  ***  ***

淑娟坐在车里,拨通了惠香的微信视频,对面那个少妇眼睛红红的,泪痕还都没擦干。

「惠香,怎么还哭了呢?」

「娟姐……真走到这一步,还是心里难受……十几年的夫妻……」

「哦,那回头我把协议撕了,你们继续凑合过。」

「别……」

「嘻嘻嘻——真心话说出来了吧——你可要谢谢我哦,房子都给你要回来了呢。先过户给我吧,回头挂网上慢慢卖。」

「老林情绪怎么样,他还好吧?」惠香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些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他能有什么不好的,不还有季斯兰陪着他呢么。不过手续要早点办,免得夜长梦多。先办房子过户,下周一我找人疏通一下,把老林带回来办离婚手续。你等见到他,什么话也别说,一切听我安排。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可别上杆子瞎关心。哦,对了,亦军也别让他见,我可是跟他说,离婚这件事暂时不让孩子知道,怕影响学业。」

惠香都要被气笑了,「亦军不知道该多开心,还影响学业……」

「对了,你肚子到底有没有动静啊?真要等着交超生罚款呐?」

「娟姐,我这难受着呢,咱能不能不说这个啊……」

「行吧,我看这卖房款啊,早晚你是要上交给国家了。」第三十章

夏末初秋的雨说来就来,惠香站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大厅外面的遮雨沿下,素白色的连衣裙摆在微凉的风中不住的飘动。

淑娟撑着伞,把老林送上许处长的 suv。车子发动后,开出院子拐上了齐云路,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这天气预报就没准的时候,还好我带了伞。」娟姐甩着雨伞上的水珠,看见惠香还望着院门口发呆,「惠香,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

惠香低下头,用脚尖踢着水磨石的地面。按理说手续都办完了,应该算是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乱糟糟的,胸口像是堵了团棉花,感觉喘气都不顺溜,也实在没什么心情。

「怎么了呀?走走,别搁这儿杵着了,先回公司再说。」公司距离民政局不算太远,雨天路面上的车也不多。半小时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坐在公司的会客室里面,一人捧着一杯热腾腾的花果茶。加了点蜂蜜的花果茶,入口清甜、花香浓郁,还带着点柑橘皮的回甘。半杯下肚,整个身子都觉得暖融融的。

淑娟捧着杯子,沉吟了一阵开口道,「惠香,你也别多想了,两个人凑合过下去,反而彼此伤害的更深……」

「娟姐,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至少我跟老林彼此还留了体面,我……唉……」惠香捧着杯子,又有点哽咽。

淑娟轻轻拍了拍惠香的背,同是离婚女人,多少也能明白她现在的感受。

「行啦,一会儿亦军回来,你可要把情绪调整好。离婚证都领了,还是多想想以后的日子。今天算是够顺的,我还怕老林事到临头反悔,把许处长都给请来压阵。过两天国庆放假,还要去给许哥送两瓶飞天茅台作为感谢呢。这钱可要从房款里面扣哦——」

惠香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拢了拢披在肩头的长卷发,想了一下道,「娟姐,房子卖掉后,房款给我一半就行,剩下的就当公司入股了。我跟亦军娘俩反正赖在公司了,你可不能不管——」

「哈哈——没问题,我求之不得呢。」淑娟看惠香好像有点阴转晴,想着最好能带她换个环境散散心。

「惠香,十一亦军放几天假?我想开车拉你们一起去看看霞姐家的宝宝呢。这些日子就为了折腾你跟老林的事儿,霞姐孩子满月都没去成,十一怎么也要去看看。」

「啊呀!娟姐你也不提醒我,宝宝满月我都给忘了!」惠香这些天揪心着离婚的事儿,真是把媛媛的满月酒都给忘了个干净,娟姐和霞姐在微信群里轮番安慰她想开点,半点都没提起过这事儿。

「没事,霞姐说了,十一补办。她知道前段时间你也没心思想这些。现在正好给媛媛办满月酒,也庆祝你恢复自由身,合在一起办更热闹。」媛媛出生时惠香见过一次,之后就只在群里面看过霞姐发的几段视频,宝宝在母乳的喂养下,越发的白胖可爱,早就想去义乌抱着好好亲亲。如今家里的事情也顺利解决,感觉轻松了好多,自然也想去看看霞姐和宝宝。

「娟姐,你安排吧,我等去给宝宝选个礼物。不过小军十一只放一天假。」

淑娟看惠香脸上也有了笑容,心也放下了不少,「高三的确抓得紧,中午吃完饭就让会宝开车送他回来,我们姐妹几个在义乌多住几天。」

「会宝这么快就拿到驾照了呀?」惠香记得娟姐好像说过,五月份刚解禁的时候,会宝就去驾校报名学车,没想到不到半年就拿到了驾驶证。

「是我让他学的c2的票,学这个的人少,考试也简单。反正现在买车几乎都是自动挡,多个司机,我也就轻松多了。」

两人正聊着,听见大门被『咣』得一声推开,出来一看,亦军正在大厅里面甩着雨衣上的水。

「哟,亦军提前回来啦——」淑娟靠在门框上叉着手笑道。

「陈总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亦军嘴上跟娟姐打招呼,眼睛却不住打量着惠香,看到妈妈神色正常,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小军我给你发微信了呀……」惠香去找了条毛巾递给儿子,把亦军手里的雨衣接过来晾到走廊的衣架上,回身又问道,「你提前回来跟老师请假了么?」

「手机都交在班主任那里,下晚自习才还给我们,我跟老师说肚子不舒服,提前回家,都没来及取手机。」

娟姐回身拿起挎包,一面向外走一面笑道,「嘻嘻,我看你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知道结果,心里不踏实。放心吧,全都办好了。你妈现在自由身,老林回去当他的副主任。你好好陪陪你妈,千万别惹她生气哦——」淑娟又嘱咐了亦军几句,回头跟惠香道别,「我要赶紧出发了,下雨天夜路不好走。十一让会宝过来接你,我们义乌见。」

送走了娟姐,亦军换了衣服想去厨房准备晚餐,却被惠香拦住了,「小军,我已经点外卖了,六点半送过来……」

亦军看妈妈眼圈又红红的,赶紧一把搂进怀里,在惠香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手指插在乌黑的长卷发里揉了揉,把妈妈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妈,老林跟你说什么了么?他提起我了没有?」惠香双手环住儿子的腰,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上,好像是怕身边这个人也跑掉一样。

「娟姐把省建的许处长都叫来了,你爸也没多说什么,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暂时不让我告诉你离婚的事儿,怕耽误你学习。小军,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亦军双手捧起妈妈的俏脸,素颜无妆的皮肤更显得白净无暇,只是这些天为了离婚的事儿揪心,三餐吃的都很少、晚上也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两颊上的那抹淡淡红晕都消褪了,嘴唇也没涂唇膏,更显得几分憔悴。原本明丽闪亮的双眼噙着泪花,楚楚地望着自己。

「妈,我永远都不会……」还没等亦军说完,惠香已经用双唇封住了后面的半句话。

微凉的双唇还是那么柔软,舌尖渡过来的香津也有点凉丝丝的感觉,亦军一边吻着,腾出一只手把惠香肩上的睡衣吊带摘下一根,用手拢着圆润嫩弹的大白兔轻轻揉捏。怀里的女人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今天起作为家里的男主人正式上岗,当然要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权力。

亲吻了一会儿,亦军的唇慢慢啄吸着从面颊吻到耳垂,吸舔了一会儿惠香就有些动情,扭着臀用小腹轻轻蹭着亦军睡裤里面的硬东西,呼吸也有些急促。亦军揉弄乳房的手也加上些力道,乳肉如同雪白的糯米团子在指尖变换着各种形状,惠香的喘息也变成了娇吟,双腿轻轻夹蹭着有些站不稳。

亦军另只手从线条优美的脊背滑到桃臀上,五指张开兜着弹性十足的臀肉用力捏了几下,手指突然触碰到股缝间一个圆圆硬硬的东西。

「妈?你是戴肛塞了?!」

用手指沿着臀沟重新确认了一下,亦军惊讶地简直都要叫出来,要知道宝贝妈妈的菊穴从来都是连碰都不让碰,之前稍微有点想法,也被惠香都动用『礼仪』赋予母亲至高权力压制的死死的。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竟然偷偷戴上了肛塞……

「戴了都一周多了呢,每天你放学前我就摘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

「别别,喜欢!喜欢的要命啊!」开玩笑,爱都来不及,还能不喜欢?「妈,你今天就戴着这个去办的手续?」

惠香顿时羞得把脸贴到儿子胸口,「嗯……」

亦军用手捏住硅胶肛塞的外沿轻轻拽了拽,小菊花把肛塞箍的紧紧的,丝毫都没被扯动。

「妈,我能不能试试后面啊?」

从升级到『融合期』就开始期盼能有一天给妈妈开后门,之前跟张哥和会宝交流的时候,这两个老司机都特别强调过菊穴的紧致。母亲的菊花,是给儿子保留的处女地,也是整个『母子性交』礼仪里面可以达到的最高级别。这株开在禁忌山峰最高处的娇艳的花朵,早就被亦军窥睨已久,如今只等母亲点头就可以采摘,说不激动那都是假的。

「我有点怕,这是最小号的,哪能跟你的那个大粗棒子比……」亦军听妈妈的口气里也没太多拒绝的意思,戴上肛塞本身就是表明了态度,如今无非就是担心第一次的痛楚而已。

「第一次总会有些疼的,我就试试,肯定温柔的弄,我现在算正牌子丈夫了呢,总要给个机会吧。」

「那你等我一会儿……嗯,要是我受不了,你可不能强来——」亦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冲的脑子都有些乱。惠香跟老林离婚是在娟姐的计划中的安排,结果早就注定,他只是担心过程会比较麻烦。现在全都解决了浑身轻松,妈妈还给准备了这么一份惊喜,当真是比当初升级还让人兴奋。

惠香躲进浴室锁上门清洗了半天,刚迈出门就被等在外面的亦军弯腰抱了起来,快走两步把光溜溜的美妇抛到大床上。

「呀——小心点!」

「趴着!」亦军胯下的大将军早就气势汹汹的昂首立在半空。

惠香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乖乖塌腰跪下趴好,额头枕在自己的小臂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开遮挡住秀丽的脸庞,雪臀高翘在半空,粉嫩的菊花藏在深深的臀缝中,随着呼吸一鼓一缩的甚是可爱。

亦军凑过身,伸手用食指在菊花的放射样的细密褶皱上轻轻揉了揉,惠香紧张得整个身子向前一缩。

「小军,别忘了用润滑……」

虽然知道儿子心思细腻,又一贯疼爱自己,可是惠香还是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娟姐之前分享过肛交的经验,扩张是为了更好的容纳,润滑则是减轻痛楚增加快感。保留了这么久的后庭花,终于要献给心爱的人,莫名的紧张感超过了对这种新奇做爱方式的期待。

「不急,妈你别紧张,我们先正常做一会儿。」亦军扶在臀瓣上的手感觉到宝贝妈妈身子都有些颤抖,把龟头在蜜穴口缓慢的研了几圈,沾足了蜜汁,慢慢地压进狭窄的阴道口。

下体胀满的熟悉感觉,让惠香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许多。温柔的肏弄,好比镇静剂,极大的纾解了紧张的情绪。性欲和情爱融合在一起,惠香如今全身心的享受着母子性交的欢畅,母亲的宠爱和恋人的柔情,都交付给了身后这个男人。

肛交本身惠香并不很喜欢,可这种仪式却是做为两个人用身体签署的契约,比起一纸结婚证,这种灵与肉的羁绊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亦军深深浅浅的插了五六十下,阴道里的蜜汁早就沾满了整个肉棒,穴口也水淋淋的,如同浇了汤汁的鲍鱼。惠香舒服的跪伏着喘息,两个白嫩的乳房压在浅蓝色床单上,随着身后的耸动而不住地按压揉动。

亦军抽出肉棒,伸手取过放在一旁的专用润滑液,从尾骨的小突部位挤上了一大管。冰凉的黏液顺着臀沟流到菊蕾上,亦军用手指抹了一圈,食指一边揉一边轻轻按压着粉嫩的褶皱。

「妈,我先放个指头进去试试,你保持放松哦。」手指比肛塞细的多,而且指尖的灵活旋转,也远胜过硅胶塞嵌入的艰难。惠香深吸一口气,尽力放松肛周的肌肉,很容易就把食指吞进去一个指节。直肠的热度超过了阴道,手指带着润滑液进出了几次,亦军感觉肛塞的扩张效果还是不错的,至少菊花对外物的插入没有特别强的排斥反应,虽然依然很紧致,但是手指已经能轻松进出了。

亦军没敢太深入探索,手指抽动了几下,把润滑又挤了点,慢慢揉进菊穴,另只手在惠香阴蒂上也揉搓了几下,搞得惠香痒的直扭屁股。

「妈,你稍微忍忍……」

肉棒早就按奈不住进攻的欲望,棒身还挂着小穴带出的黏液,龟头蹭过柔软的会阴,抵在微微蠕动的菊蕾上。

惠香知道开苞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如果说性爱上的偏好,她还是喜欢传统的性交方式,口交和足交算是情趣的点缀。可菊穴完全是为了让儿子行使他专属的权力而做的妥协,要不是《礼仪》里面的规定,按惠香这轻微洁癖的性子,真的不想让那个作怪的硬东西闯进这最后的处女地。

娇嫩的肛周褶皱被龟头烫熨的慢慢展开,惠香想试着像容纳硅胶肛塞那样慢慢接纳进来,可毕竟龟头的钝圆比肛塞要粗上许多,粉色的小孔连半个肉枣都没吃进去,就已经感觉有些涨痛。

身后亦军头上的汗也渗出来了,早就预计到第一次肛交会困难,没想到加了润滑也是照样难以寸进,好在分身顶在菊蕾的凹陷处越发坚硬,第一次占有妈妈保护了这么久的隐秘之处,身下的女人乖乖的忍着疼在坚持,光滑白皙的大腿微微分开一个角度,饱满圆润的双臀夹着自己的肉棒,这种心里上的满足感,远超过肉体上的刺激。

「小军,要不快点吧,越慢越疼的。」惠香被顶的身子发颤,索性想长痛不如短痛。

「妈,要不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试?」又怕伤到妈妈,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亦军嘴上这么说着,身下的肉棒依旧挤压着窄小的孔道。

「还是不是男子汉?这么磨叽的,就今天这一次机会,进不去可别想着还有以后了。」惠香都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那还肯推到以后再弄,心里忍着痛,脾气也上来了,只有今天,可没什么以后。

亦军本是心疼妈妈,反而被数落了一顿,知道妈妈今天情绪不高,估计是要用身体的痛苦压制心里的痛楚吧?稍一分神,肉棒反而没之前那么涨得要爆炸的感觉,这么一缓反而把整个龟头顶了进去。

「哎呀!」惠香能清楚的感受到肛门箍在了一道凹槽里面,直肠的嫩肉被一个热乎乎圆滚滚的东西撑开,可这种感觉又不似硅胶肛塞那种单纯扩张,侵入的龟头比肛塞可要柔软,大量的润滑液也减轻了些许疼痛。

菊穴的紧窄远超过前面的小穴,虽然因为龟头的插入,菊穴也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把肉棒夹的也有些不适,但总算是开了门,亦军心里也松了口气,听到身下的心肝宝贝叫出了声,忙问「妈,没事吧?」

「可别问了,快点弄完,疼死我了要……」

继续弄吧,又着实心疼她,不弄吧,小弟弟也不答应,亦军看了看嵌入妈妈后庭的那根肉棒,已经把粉色的褶皱全都撑开成薄薄的一层,只好又挤了些润滑液到两个人交合的部位,双手紧紧掐住妈妈的屁股,手指因为用力都陷入了柔软白嫩的臀肉中。

分身缓慢又坚定的挺进,插到一半就感觉刺激的不行,的确如张哥说的,后庭的包裹感超过了阴道,光滑的内壁也没太多的摩擦,只是貌似里面体温更高一点儿,亦军也不想全部放进去,稍稍停了一下就开始向回抽。来回几次,温热的通道如同适应了一般,抽插也容易了不少。

惠香除了后面如同被撕裂的痛感,没有更多的快感,只想着快点结束,可身后的那个人,节奏还是不疾不徐的,渐渐后面也疼的有些麻木,只是深埋着头,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强自坚持。

好像只有短短的分钟,又好像漫长的如同时间停滞,惠香忽然觉得后面一松,肉棒已经抽了出来,「嗯?射了吗?」

「嘿嘿,没有……妈,我也不太习惯这样。不走寻常路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乐子……以后咱们还是正常做吧。」

「一点儿都不舒服……」

亦军看着妈妈翻过身,脸上都是一层细汗,赶紧下地去卫生间,自己先清理了一下,然后带了条毛巾出来,惠香在床上正用纸巾清理着股间残留的润滑液,也没伸手去接亦军递过来的毛巾。

亦军只好凑过来搂住惠香的肩膀,「怎么啦?不高兴就不做,别生气啊——」

惠香把纸巾揉成一团塞到儿子手里,「没生气……」

女人的心思就好像这江南的初秋天气,一阵晴一阵雨真是没法猜,亦军也不知怎么接话,只好说,「妈,事情都解决了呀,多想也是没用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等我大学毕业了,也不用你这么辛苦。我争取考个杭州本地的学校,到时候我们在杭州租个房子,就像会宝那样。你想见我还是能见到的。」说了半天看惠香也不吭声,看看表也五点多了,「妈,你想吃什么,冰箱好像排骨,我给你做糖醋排骨吧,上次你不还夸我手艺不错呢吗?」

惠香也没接儿子的话,扯过被子背过身躺下,「都点了外卖了,一会儿你自己吃,我没胃口。」

亦军把手里的纸团丢在地上,涎着脸爬到惠香身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手臂圈过来从后面搂着妈妈的腰。

「妈,我看你不是肚子饿,是刚才下面没喂饱——」

「别闹,我这还疼着呢……哎呀——别挠我痒——你就知道缠着我,唔……嗯……真是——嗯嗯……讨厌——」

***  ***  ***

十一的天气终于放晴,高速因为免费的原因,挤满了出去旅游访友的私家车,会宝起了个大早从杭州赶到县里,接上惠香姐和亦军再上了高速,车流就如同生产线上的沙丁鱼罐头一个排着一个,根本开不起速度。等从义乌下了高速,都快十二点了。

本身淑娟的意思要在酒店订个包间,可孩子太小,小张也不想铺张,最后还是在家里找保姆准备了一桌。

惠香三人一进门,霞姐就笑着迎过来,刚做完月子的她,看上去脸色红润气色不错,身材也恢复了不少。

「哟,惠香怎么脸色不太好?」霞姐惠香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有点萎靡,想着怕是前段时间心情不好闹得,也不管后面那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跟班,赶紧把惠香拉进屋里。

「霞姐——我还没换鞋呢……」

「先去客厅坐着,亦军!帮你妈把拖鞋拿过来。」霞姐回头又对惠香问道,「怎么,是晕车了吗?」

淑娟这时候也抱着宝宝从里屋走了出来,襁褓里的婴儿已经睡醒了,睁着圆圆的眼睛来回打量着刚进门的几个陌生人。

「惠香来啦!」娟姐抱着宝宝坐在惠香旁边,「你看霞姐家的媛媛多乖,睡醒了也不哭也不闹。哦哦——宝宝,你看这是谁?这是你惠香小姨——那边是你两个舅舅——嗳!你们两个去洗洗手,直目瞪眼的,不知道去帮小张摆桌子吃饭啊——」

「娟姐,把宝宝抱远点,我好像有点感冒,别传给孩子。」惠香接过霞姐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小口,刚才坐车晃的好像还有点晕车,胃口都跟着不太舒服。

霞姐伸手摸了一下惠香额头也不发热,顺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没发烧,就是比上次见的时候瘦了点儿。」

淑娟抱着宝宝转悠到客厅的落地窗旁边,一边逗着她看外面飞到阳台栏杆上的一只小雀,一边跟霞姐闲聊,「还不是老林的事儿闹的——」

「倒也不是,事情都过去了,老林现在也不用我操心,我也落得个清静。」惠香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捋了一下耳边的散发,「身体的确不太舒服,例假都推迟了。」

「不是怀上了吧?」霞姐的怀疑脱口而出,淑娟抱着宝宝也转了过来,望向惠香。

惠香看两个姐姐都看着自己,苦笑了一下道,「前天测了一下,还是一道杠。可能是前段时间没休息好。」

徐霞的目光和淑娟对视了一下,对惠香道,「我这还剩了不少验孕棒,你要不要再测一下?」

「都说了不是了……」惠香低着头嘟囔着。

徐霞也没多说,回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塑料袋扔在茶几上,从里面翻出三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递给惠香。

「都没过期,赶紧去试试。」

惠香看了一眼娟姐,「用这么麻烦吗……」

「前天测的,不代表今天就测不出吧?去吧,快去——」娟姐说完,低头看着宝宝咿咿呀呀好像要哭,「霞姐,宝宝是不是饿了?」

霞姐站起来到淑娟旁边轻轻掀开襁褓看了一下,笑道,「这是尿了,让干妈去给换个纸尿裤去——」

「娟姐,我来帮你。」惠香说着站起身要跟着淑娟进卧室。

徐霞一把拦下了她,「用不着都围着孩子转,没那么娇贵,我两个人就够了,你去测你的。」

淑娟跟徐霞两个搭手很快就收拾好了,徐霞抱着喂了奶,竖起来抱着拍了奶嗝,又把宝宝包上交给淑娟抱着。

「惠香怎么还没出来?」徐霞正疑惑着,看见惠香攥着验孕棒从卫生间那边出来。

「怎么样?」徐霞看着惠香纠结的表情,忙凑过来,接过惠香手里验孕棒,挨个查看。

「淑娟,你快过来!」徐霞也有点困惑,喊着把淑娟叫了过来。

「怎么啦?一道杠两道杠还看不清吗?」

淑娟拍着宝宝慢慢晃过来,徐霞把验孕棒挨个拿到她眼前,两个一道杠,最后那个红色对比线旁边却是条几乎难以分辨的浅浅红杠。

「我觉得是误测,说不定明天例假就来了。」惠香想着二比一的结果,也没法断定就是有了。

淑娟皱着眉小声说,「怀孕没测出来有可能,我没听说未孕还能测出双杠的。」

小张正好过来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饭,淑娟答应了一声,回头对惠香小声嘱咐,「过完节去医院验血,我陪你去。先别跟他们说。」

淑娟把宝宝放到婴儿床里面,扶着木质的护杆,低头逗弄着正在四处好奇张望小宝贝,「媛媛,干妈可是又要操心了呢……」

***  ***  ***

2021年的高考重新恢复到六月份进行,对于备战高考的高三学子来说,早一个月,就是早解脱一个月。晚一个月,就是在地狱般的日子多煎熬一个月。对于亦军来说这半年简直如同进了集中营,如今终于要熬出了头,临考的紧张感也被对自由生活的期盼冲销了不少。

作为高考考场的一中门口,热闹的好像刚开门的市集,送考的家长,学校的老师,候考的学子聚集在校门外面闹哄哄的一片。入场的时间还没到,亦军站在校外的一颗树荫下面跟同班的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身边的几个女生还在翻着辅导书背着作文金句,家长们围成一圈叽叽喳喳的不知议论着什么。班主任老师在人群中穿梭着,见到自己班的学生就检查一下准考证和身份证是否带齐,顺便说一些让人根本笑不出的冷笑话,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有些凝滞的气氛。

县一高的考场就在娟姐的小区不太远,惠香特意找娟姐借了钥匙,打算让儿子中午就在娟姐家吃饭休息,这样就不用去吃饭店的订餐,也省掉了租酒店的费用。

亦军看了几眼不远处县一高考生的妈妈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旗袍排成一排,还拉了个『祝一高学子马到成功』的横幅,心里只是觉得好笑。

旗袍代表的『旗开得胜』也不知是谁最早想出来的,早晨六点惠香就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透明蕾丝情趣旗袍,红色蕾丝 t裤,配着大红色吊带丝袜和红色高跟鞋,打扮的跟新娘子一样叫他起床,也是说要讨个『红红火火,旗开得胜』的彩头。

亦军没有让妈妈来送考,妈妈的这身旗袍可不能穿出来跟县一高的那些妈妈们放一起比,不然怕是考场外那些男生脑子里,就只剩屁股奶子大白腿了吧。

亦军没有临时抱佛脚考前突击背书,他甚至连复习资料都扔在公司没带过来,斜靠在树上听同班的几个男生研究考完去哪联网打lol,去哪旅游happy,他只是微笑地听着也不插话,至于他自己,早就有安排了。

「林亦军!」

亦军肩上被人拍了一下,转过头一看是一位穿着嫩黄色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的高挑女生,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陆依宁?」

亦军差点都认不出来,上次见面还是元旦,会宝回县里,把他和陆依宁一起约到万达吃饭看电影。这半年感觉这个丫头个头又长了一些,穿上高跟凉鞋都快跟他差不多高了。

「我记得元旦的时候你说要去国外念书啊?怎么还参加高考?」在考点外面看到陆依宁的确有点意外,如果没记错,会宝曾经说过陆依宁连最后的几次模拟考试都没参加,跑去杭州联系留学的事情,还在杭州约过会宝一起吃过饭。

「我连准考证都没有,不如我拿你的准考证去替考,体验一下怎么样?哈哈哈——」

陆依宁还是爱笑的性格,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把周边的男生视线全都吸引过来。

亦军赶忙把陆依宁拉到一边,「我说陆大小姐,你可别来捣乱,我们可不能跟你比,就看这次发挥了。发挥不好回去念高四,发挥好了,四年后还是给你们这些富二代打工。」

「哼,你以为我愿意出国啊?还不是我妈想去加拿大!你不知道,我两个姨妈,还有她一个闺蜜都在那边陪读,现在麻将三缺一就等她了,我这英语水平,过去都算半文盲,还念大学呢——」

按陆依宁的意思,就想在杭州随便读个大专就行,家里又不用指望她考 ba回来继承家业,表姐说温哥华冬天冷的要死,西餐吃不惯,中餐又做的不地道,上课听不懂,住的地方一到晚上连鬼影都看不到,天天跟她抱怨。陆依宁一听就更不想去了,可当初高考报名表都没交,出国手续也都办的差不多了,如今木已成舟,后悔都没用。

亦军看陆依宁苦着个脸,简直更无语了,「行了行了,都是有钱人的烦恼,我看你就是专门来刺激我的吧。」

「哪有?我们班主任让我跟几个保送生过来帮忙的,对了我们学校准备了消暑的饮料,要不要我弄一杯给你?」

亦军赶忙把陆依宁拦住,「别麻烦了,马上进考场,水喝多了一紧张就想上厕所……」

「会宝哥说你模拟考试都是稳定在年级四十多名,你还用紧张?」陆依宁笑着打趣。

「我们普通高中的年级四十多名,放你们高中就是一百名开外了。对了,最近你跟会宝联系不少啊,我考多少名你都知道——」

「前段时间在杭州办出国手续,住了一周,我在杭州的朋友都是高三生,只能找会宝哥玩啦。他天天除了上课就是忙陈阿姨公司的事情,就陪我出来玩过两三次。不过他送我的滑板,我都学会了,可好玩了,等你考完我教你——」亦军知道陆依宁说的是那种长滑板,会宝天天上课都滑着这玩意儿在校园里面穿梭,没想到把陆依宁这个丫头都教会了。

「可算了吧,考完试我还要帮公司搬迁呢,陈总公司在县里这边的房子打算转手了。」

「真没劲,你两个天天都是公司公司的,感觉都成公司的奴隶了。你妈妈怎么没过来送考,我还以为能见到沈阿姨呢。」

亦军可不想跟陆依宁扯家里的事儿,「我妈在家准备午饭呢,她来了我反倒紧张,再说这不有你送考呢吗,哈哈哈——我要是考不好,你等着请我去杭州楼外楼吃饭压惊吧。」

「没事儿,你要是落榜了,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你去我家在湖州的工厂上班,保证比你在陈阿姨的公司轻松,钱还不少拿,你看怎么样?」陆依宁用卷成一卷的a4纸点着亦军的前胸,简直就是公司执行董事的派头,这说话间都把亦军工作都给安排好了。

「我说陆大小姐,我去你家工厂那才是地地道道打工仔,我妈在陈总公司有股份的,好歹也是给自己打工。」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将来我还真能当你的顶头上司呢。」陆依宁笑起来的两个酒窝真的很好看,可亦军看着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别做梦了……你将来要能是当我领导,我林字拆开写。」还没等陆依宁说话,考场的第一遍入场铃就打响了,考生们都向门口的警戒线方向聚集,亦军跟陆依宁摆摆手,拿着准考证头也不回的跟着同学一起向门口走去。

「林木木!别忘了你的承诺!」

亦军听到陆依宁在后面尖声喊着,撇了撇嘴,心想『我承诺什么了我?』把拿着准考证的那只手举起来,背对着她摇了摇,示意听到了,随着入场的人群就进了一中的校园。

***  ***  ***

语文考完交卷出来,亦军也没停下来跟同学对答案,穿过两条街回到娟姐的小区。打开房门一进屋就感到冷气开的十足。

「妈!我回来啦!」

惠香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还是早上那套性感的要让人喷鼻血的蕾丝情趣旗袍,只是脚上换上了平底拖鞋。生产之后的身子丰腴了不少,屁股更圆更翘,小腹上多了点肉肉,没显得臃肿,却更增了几分熟女的风韵。

「小军,考的怎么样?」惠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看上去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儿。

「语文就那样,全靠平时功夫,就是作文有点难,老师之前压的题完全不靠边……」

「黄老师说考完就别想啦,全力准备下一科。下午是三点开考吗?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惠香把盘子放到餐桌上,转身刚想去厨房,却被亦军一把拉住。

「妈,饭不急,我可是渴了。」

亦军坐到餐桌旁的椅子里,把惠香拉过来横坐在自己大腿上,脑袋拱在妈妈的乳峰中间轻轻嗅着,轻柔的体香还夹杂着一丝奶香气,比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更让人有食欲。

惠香在情趣旗袍里面没有穿胸罩,儿子口鼻间的热气,透过薄纱般的面料喷在胸口上,暖暖的又痒痒的,顿时就有些迷乱,只好搂住儿子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笑,「馋啦?这两天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亦军手抚摸着惠香的后背,隔着衣服都能感到肌肤的柔润微凉。

「妈,空调开这么低,你身子都没恢复好,可别凉着了。」

「怕你觉得外面热才开的空调,也是为了除湿,要是嫌凉我去关了它。」说着惠香就想起身去找空调遥控器,亦军搂着腰却是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家里就咱们两个人,今天又是我高考,让我先解解渴嘛。」

「你还说,这两天就为了照顾你这个大熊猫,娟姐把童童都带到义乌霞姐家了。昨晚非缠着我做,那时候就不管我恢没恢复好了——」

亦军一手已经探到惠香胸前,轻轻揉着沉甸甸的奶子笑道,「昨晚也不知是谁,叫的欢实,恨不得把老公榨干吃净呢——」

惠香娇笑着打了亦军一下,「你怎么那么讨厌——昨晚搞了那么久,早晨起来刀口都有点麻酥酥的疼呢。」

亦军的手忙抚向惠香的小腹,隔着纤薄的蕾丝衣料轻轻触摸着下腹部的那条伤疤。早就长好的刀口微微有一点凸起,在红色半透旗袍的掩映下,几乎看不出跟周围皮肤的色泽差异。

「都怪用了套子,不然也不会搞那么久。」

亦军嘴上推说是避孕套的锅,可心里着实心疼妈妈。因为是剖宫产,阴道的紧致一如从前,只是产后一直都没同房,顶多就是两个人亲亲摸摸,互相用嘴消乏。昨晚因为是高考前夜,惠香用身子给儿子放松,宝宝也被暂时送到霞姐那里,没了牵挂做起来自然是非常尽兴。就是亦军性奋之余忘了怜香惜玉,心里颇是有些懊悔。

「不用套子肯定不行,我现在哺乳期,不能吃避孕药的,不然影响奶水的质量。」

惠香说着用右手把侧面衣襟的搭袢解开了一排,两只雪白绵软的乳球顿时弹了出来,「又有些涨了,快帮我吸吸——」

亦军重新托起左边这个奶子掂了掂,如今惠香的罩杯可比一年前大了不少,码数至少升到了 d。轻轻揭开贴在奶头上的泌乳垫,露出翘盈盈的乳头和深褐色的乳晕。因为怀孕的原因,颜色有些发深的乳晕也从一元硬币的大小变成了营养快线盖子般大小。深褐色的乳晕跟雪白鼓胀的乳房形成了鲜明的颜色对比。乳头上微微有些湿润,应该是涨奶导致奶水有些溢出。

亦军嘿嘿憨笑了两声,低头含住乳尖,用牙齿轻轻的夹了一下硬硬的乳头,惠香鼻间就低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儿子的头,手指插在短发里不停的摩挲。

「轻点儿,别急,都是你的,妈妈的奶水全是给你准备的。宝贝中午吃饱,下午好好考试——」

母乳的滋味,亦军不是第一次品尝,惠香的初乳在童童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他就尝了鲜。清淡的奶液被从这最高级的精美容器中裹吸出来,入口还带着妈妈的体温,没有牛奶那种粘稠的感觉,但是口感确是非常顺滑,没有什么甜味,却带着浓浓的奶香,亦军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可口的饮料了。

惠香低头宠溺的看着儿子伏在胸前卖力的吮吸乳汁,一只手轻轻挤捏着乳房,小时候奶水不足,没能亲自给儿子哺乳。自从怀孕之后亦军就天天央着她一定要母乳喂养宝宝,他的那点小心思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孕期注意合理饮食均衡营养,惠香还特意找霞姐请教了催乳的食谱,果然怀孕八个多月还没到临产,奶水就开始逐渐分泌,如今虽然没有霞姐那种源源不断的奶量,可喂饱女儿之后,还够给儿子解解馋。

给宝宝喂奶惠香只有浓浓的母爱,看着可爱的女儿闭着眼睛用力嘬着乳头,心里充盈着甜丝丝的幸福和满足感。可儿子吃奶手从来都不老实,不是摸臀就是揉阴,每次都搞得她上下同时出水儿,五分钟就能喂完的奶,非要吃上二十分钟半个钟头,有几次好不容易等他吸干咂净了,又掏出大肉棒抵在自己唇上,说是也要给妈妈喂点儿牛奶喝。

『他那点儿东西哪够解渴的——』惠香胡思乱想着想着,忍不住噗呲一声就笑了出来。

亦军以为妈妈笑他贪吃,吐出奶头讪笑道,「今天又没人跟我抢,多吃两口你就笑我啊?」

「没有没有,嘻嘻——」惠香按着儿子后脑勺,用奶头重新堵住亦军的嘴,「今天奶水管够,下午考完试也给你留着——」

等亦军两边乳房轮流吸了个干净,惠香起身去厨房把米饭盛出来,坐在一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胸前的扣子也没系,敞着怀露着两个雪白的奶子,用手轻轻从乳根向乳尖做着按摩,哺乳过后的按摩有助于疏通乳腺,增加乳汁分泌,防止阻塞发炎,这也是跟霞姐学来的小贴士。

「今天做的、唔、都是我喜欢吃的……妈,你也一起吃啊!」亦军嘴里塞满食物,说话也呜呜啦啦的吐字不清。

「你吃你的,我做饭的时候吃了点儿。小军,考完试我们就搬去义乌,这样也不用天天偷偷摸摸,可以带宝宝出去散步了呢。」从怀孕四个月开始,惠香都在义乌租的房子,县里面熟人太多,怕显了怀会惹口舌闲话。平时就在义乌的出租屋里做做运动,看看胎教的视频,同时也做一些售后客服的工作,偶尔坐小张的车去公司整理一下账目。每个月亦军学校放假,会宝就来县里开车载他去跟惠香团聚。

直到临产前的两个月惠香才回到县里待产,从生产到去月子中心都是娟姐一手操办,惠香和亦军都不用操心。唯独让惠香心里有点疙瘩的,就是宝宝户口虽然顺利办了下来,可三个人的户口都在一起,童童暂时还只能当亦军妹妹的身份来抚养。

「妈,别说去义乌,就是在县里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呀。他们又不知道你跟老林离婚了,还当是生的二胎。你非要遮遮掩掩的,我都不能跟同学炫耀自己多了个亲妹妹。」

「妹妹跟女儿能一样吗……」惠香扣好旗袍的纽襻,用手指点着儿子的额头嗔怪道,「你是童童的亲爹,坐实了妹子的身份,将来怎么改口?」

「那又怎么啦,我可一直想有个妹妹。等将来我大学毕业了,我们还可以再要个宝宝,又不是养不起。到时候名正言顺的当爸爸,不知道多美。」

「剖宫产的时候我就想做结扎,你和霞姐都拦着不让。等你大学毕业我都四十了,可是不想再生了。生完童童我都胖了十多斤,在月子中心好不容易才减下来五斤。再生身体都变形了,到时候你又该嫌弃我身材走样、人老珠黄。」惠香说着就有点气恼,亦军知道这又是产后激素不平衡的副作用,赶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搂住妈妈。

「妈,这些都你说了算,我就是嘴上说说,又没当真。这一年你受苦了,不管童童叫我什么,在我心里都是既当妹妹也当女儿。童童继承咱们两个的基因,只要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是个又聪明又漂亮的姑娘。」

「我觉得童童将来学习肯定能比你强。」

「哈??宝宝这还吃奶呢你就能看出来?」

「你高中这三年,一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了,要是精力全放在学习上面,就能跟三班那个学霸一样,直接保送也说不定。」

「你说三班那个书呆子啊?跟他比我就是人生赢家好嘛!全省怕也找不出像我这样,高考前就当上爸爸的吧?还是妈妈给生的宝宝哦——凭这两点,我就吊打今年所有的应届生——」

「行啦,看把你能的!娟姐说你这次要是不争气考不好,就让你去公司当打包员,让你尝尝挣奶粉钱的辛苦。」

「那我要是超常发挥呢?」亦军捧起惠香的香腮,低头亲了一口,「你奖励我什么?」

惠香妩媚的娇笑,「咯咯——你要是考得好,今年暑假我这奶就只给你一个人吃——」

「啊,那童童吃什么?」奖励居然是意外的惊喜,可亦军又有点不敢相信。

「霞姐跟我说她喂两个宝宝,奶水还都富裕呢,就让她当奶妈子,妈妈把你小时候亏的都补给你,嘻嘻嘻——」

***  ***  ***

夜空中慢慢飘动的几朵云彩没有遮住半圆的月亮,月色洒在南印度洋的海面上,粼粼波光在海与天之间描出淡淡的一道分界。

白天清澈得能看见海底白色细沙和珊瑚虫的浅蓝色海水,在夜色的掩映下,仿佛也如同无边无际的墨色天空一样,黑漆漆的深不可测。微风带着热带海洋特有的潮湿和咸腥,推着白色的浪花拍打在海边别墅探出来的露台下面,撞击出一阵阵哗哗的水声,浪涌带起的细微水珠在空气中飘浮了一段,就蒸发在依旧灼热的空气中。

别墅里灯火通明,两位穿着白纱裙的小女孩绕着茶几在追逐打闹,茶几上摆了几盘热带的水果,三位面容姣好、穿着清凉的中年妇人,分坐在u型沙发三面,不知在聊着什么趣事,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一阵阵清脆的笑声。

露台上的圆桌旁坐着一位面容清隽的青年男子,对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在不停的敲打着键盘,时不时拿起旁边的啤酒罐喝上一口,再仰着头思索片刻,又皱着眉对着电脑修修改改。

忽然露台旁边通向海里的扶梯旁,水流一阵搅动,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从水里钻了出来,抓住扶梯的扶手,三两步就窜上露台,浑身上下只有条泳裤,水珠不停的从肌肉虬实的身体上向下滴落。

「我去,你吓我一跳!我说会宝,你白天浮潜还没游够啊?这黑天半夜的,在水里可别出事儿。」

会宝被亦军数落也不在意,拽过一把椅子,也不管身上水还没干,大马金刀的坐下,拿过放在桌上的一罐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两口。

「你怎么比陈总还唠叨,出来旅游还带个电脑,玩也玩不尽兴。」亦军也顾不上理他,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了半天,终于算是弄完了。合上电脑的屏幕,仰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我能跟你比吗,fiona说准备给fda提交的材料里面,临床的数据分析的报告格式有问题,我赶着美国时间还没到早上,整理好发过去,她那边汇总好周一就能正式提交了。」

会宝用手拨弄了一下头上的水珠,把啤酒罐敲在桌子上,「咳,其实国内市场目前就够做了,何苦那么麻烦,小f非要着急弄fda的认证,这光认证的费用就要把这两年赚的钱都花见底了。」

「你以为我想啊?当初到处拉投资也没人搭理,医用器械类准入虽然没药品那么麻烦,但是审批周期毕竟还是太长,要不是fiona帮忙联系的sc的投资,怕是都坚持不到国内药监局的过审。sc开出的条件之一就是尽快拿到fda的认证,他们看中的是欧美市场。」

会宝抓起啤酒又喝了一口,并没有接亦军的话。亦军大三那年,从学校一个落魄的课任讲师手里,买来这种塑型骨伤绷带的材料配方专利的时候,除了娟姐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

大四一整年,亦军都在跟同系的一个研究生师兄忙着改进配方,娟姐则帮助在省里找有资质的生产基底高分子织物的厂子,做涂布试样,做中试和小批量代工试生产。娟姐利用关系通过一家有资质的医疗器械公司拿到国内准入的时候,前后投入了大概四百多万,已经没有钱做市场推广和正式投产了。

国内的风险投资都只看重回报快的项目,对于限制多、周期长的医疗器械类项目基本看都不看。无奈之下求助于f基金会,可是基金会只是ngo,无意于做这种商业投资。不过 f27说,她女儿fiona毕业后在美国入职的就是t先生控股的 sc,或许可以试试看。

如今几乎走投无路,个人隐私也只好暂时放到一边,不过这些年不论是 f的津贴,还是『宝贝计划』的补助,这几家都没少领,对基金会的信任早就根深蒂固。资料提交之后,fiona作为sc的联络人,带着专家来国内考察过几次,回去汇报讨论,sc觉得产品前景尚可,签了风险投资协议,分三次共投入了120万美元。产品这才得以上市,在省内十几家私立医院投入使用。

两年间公司逐渐走向正轨,亦军和师兄几乎天天都泡在代工厂里,不断改进工艺流程,降低成本提高质量。会宝则从娟姐手里接过了外联外销的工作,产品渐渐在长三角地区的私立骨科医院里面铺开。虽然价格还是比较高,但是比传统的石膏固定来说,这种新型高分子塑形绷带更加轻盈坚固,医生的操作简便,而且透气性强,还有抗菌抗过敏效果,对于骨折患者来说也是增加了临床舒适性,减少生活中的不便。

公司的盈利基本都投入到扩大生产和扩展销售渠道上了,资金始终捉襟见肘。

sc的二次投资附加了条件,除了要求增加股份占比之外,还要求尽快通过fda认证,这样通过 sc在北美和欧洲的渠道,加上国内的低廉的成本,年内收回投资基本可以预见。

「sc那边也催的太急了,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就不能等回去再说?张哥也不肯跟着来,服装生意又不是开加油站一年无休……」会宝手指敲着桌子发起了牢骚,「现在就屋里这三位最清闲,每天当甩手掌柜,吃吃早茶带带孩子,悠哉悠哉的。」

亦军不以为然地笑笑,「行啦,她们之前都够辛苦的了,你妈和我妈那可是把老本都投进来了,我们不出点力气,难道还要等着女人养活?」

亦军看会宝闷头喝酒,忍不住问道,「你跟娟姐这都第六年了,fiona的事情没跟她商量过吗?娟姐怎么说?」

「十一的时候就说过了,她见过fiona几次,根本不相信fiona会看上我。」会宝自嘲的笑笑,「其实我都不信。」

「哈哈哈,也难怪。小 f气场比娟姐还足,十足一个『总攻』范。娟姐是不是不知道 fiona是『拉拉』?」

「她要是知道了,我这戏还怎么演?小f说等来年fda的认证通过之后,让我跟你一起去 sc述职,正好做试管,据说医院都联系好了。她跟她那个『老婆』打算一人生一个。」

「fiona口风可真紧,我是半点都没听她说起过。我说这些日子老是催我弄材料,原来是怕错过来年的预约。这要是生出来,谁的宝宝跟你姓陈?」

会宝伸着长腿在桌下踢了亦军一脚,「当然是小f的了,她老婆可是白人!我俩要是抱个混血宝宝回来,我妈还不废了我——唉,要不是我妈非要逼着我结婚生孩子,我也不能出此下策……」

「嘿嘿,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卖乖,这三全其美啊,娟姐能抱上孙子,小f也得偿所愿当妈妈,你还能给美国人当爸爸,还是双响炮!哈哈哈!」亦军拍着大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两天旅途奔波和生意上的忙乱导致的疲累和烦恼都一扫而空。

「会宝哥哥是要当爸爸了吗?」

可爱又带着稚气的声音在亦军的背后传来,会宝忙站起身,发现童童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身白色泡泡纱的蓬袖连衣裙,头上扎着双马尾,脚上穿着少儿款的粉色洞洞鞋,两手各攥着根香蕉,站在露台天棚的阴影里,忽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亦军回过身,一把搂过宝贝女儿,微笑着哄着她,「童童,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暂时不能跟妈妈和干妈说哦——」

会宝凑过来接过童童手里的一根香蕉,拨开皮喂着她咬了一口,「童童,只要你帮哥哥保守这个秘密,哥哥下次去美国,给你跟媛媛姐姐一人买一个迪士尼乐园的限量版米老鼠玩偶,你看好不好?」

「嗯,我还想要芭比娃娃,就是上次菲奥娜姐姐送我的那种——」

「童童,又找会宝哥哥要什么东西呢?」

童童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看见妈妈正从连廊那边走过来,连忙挣出亦军的怀抱,躲到了会宝哥哥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朝妈妈使了个鬼脸。

亦军示意会宝赶紧把孩子抱进屋,童言无忌,保不齐一会儿就说露了嘴。自己则回身迎向惠香,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走到露台的尽头。

「妈,白天玩了一天,缓过过来点儿没?」

「嗯,吃完饭一直坐着聊天,出来透透气。」

惠香拢起过肩的长发,用手腕上的皮套,麻利的扎了个马尾。面前是一望无际黑沉沉的海面,月光如水的夜晚,天上的星星都害羞的躲了起来,海风带着白日的余温,吹在脸上暖融融的舒服。

「家里还是三九天呢,这里可真暖和……哎呀,孩子们都在屋里呢,你可真是……」

亦军站在妈妈的身后,把沙滩裙的宽松裙摆从后面卷了起来,解开惠香腰间t裤的活结,轻轻一拽把内裤团成一团塞到裤兜里,顺手放出早已硬邦邦的肉棒,贴在妈妈细腻富有弹性的臀瓣中间轻轻地磨蹭。

「外面这么黑,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的。」

说着亦军的双手攀上了惠香的酥胸,从后面握住乳球大力揉弄起来。不一会儿身前的人儿就娇喘吟吟,随着耸动的节奏,轻轻摇摆着屁股,两条腿也分开一道缝隙,期待着那根宝贝棒子进入早已湿润的花芯。

在一起六年多,儿子的索求依然旺盛,只要寻到机会,从来没有放过她的时候,哪怕在厂子里忙的不分白天黑夜,回到家里惠香只须稍稍撩拨一下,宝贝肉棒就硬硬的来找自己的老家。爱与不爱,根本用不着说出来,身体是最诚实的,这也是让惠香踏实放心的缘由。

女人的心思本不用猜,只需要用爱装满,从芳心到花芯,浇灌的满溢出来才算是恰到好处。惠香四十出头的年纪,被滋润得却好似三十六七的少妇,皮肤水嫩光洁,发质柔顺乌黑,身材比早前更加圆润丰腴,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

惠香扶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踮着脚尖把肥臀高高翘起,迎合着儿子的抽插。海浪拍击的哗哗声,小腹撞击撞臀瓣的轻响,混着婉转的低吟,让这爱的小夜曲别有一番情欲与自然浑然一体的感觉。

亦军的分身在母亲的润滑的阴道中不疾不徐的抽动,这销魂乡不知进来过几千次,依然跟初次探秘时那样紧致,惠香的技巧却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控制着盆腔和小腹的肌肉群,不断夹吸着灼热的棒身,刺到最深处时还顾意微微塌腰,用圆润而有弹性的子宫颈摩擦着龟头,刺激的亦军在后面嘶嘶直吸凉气。

亦军扶着妈妈的腰努力的耕耘,爱液顺着从蜜口溢出,顺着肉棒打湿了两个胀鼓鼓的睾丸,又拍到赤红外露的阴蒂上。阴囊对小肉豆豆有节奏的摩擦,加上蜜汁被从跨间略过的海风蒸发掉的微凉,刺激的惠香双腿都微微颤抖,整个上身都无力地趴扶在栏杆上。亦军忽然抽出了肉棒,把妈妈身子转过来紧搂在怀里。

惠香以为是惯常交欢变换姿势,一手扶着儿子的肩,另只手撩起裙摆,抬起白皙修长的右腿就盘上了亦军的腰。单腿站立的姿势小穴的位置太低,只好用小腹挤蹭着肉棒。见亦军迟迟没有再插进来,只好小声央求道,「小军,给我呀——」

亦军笑着在惠香屁股蛋上抓了一把,「妈,这才八点,今晚霞姐带媛媛和童童两个睡,一会儿我们回屋好好玩个痛快呗!」也不等惠香说话,低头就吻住两瓣香唇,舌尖挤开齿缝探进来轻柔的搅动。

惠香被吻了半天,好容易挣开,又靠在儿子胸前喘了半晌才平静了几分。

「这算是餐前甜点吗?搞的人不上不下的……一会儿可要给我上大餐——」

「妈,有时候真觉得幸亏我比你小十几岁,年轻体力好,不然都伺候不过来你。」

惠香侧过脸,紧贴在亦军的胸前,那颗充满年轻活力的心脏,正在胸腔内有力地搏动着,心跳的砰砰的声音,仿佛是带着催眠的属性,总是能让她的心绪很快恢复平静。身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儿子也是情人,还是宝贝女儿的父亲,拥着他仿佛就拥有了一切。当年有些稚嫩的身体,如今已经壮实的如同一颗挺拔的白杨,伸开枝叶为自己和女儿遮风挡雨。

这两年惠香几乎成了专职主妇,除了偶尔去公司指导一下财务和客服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义乌的家里陪伴孩子,整理家务,闲下来就做做健身,学学插花,钻研厨艺。有儿子在外打拼,自己就安心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女儿马上就要上小学,惠香打算到秋天就回娟姐的公司上班,财务总监的职位一直给她留着。娟姐服装公司这些年虽然没怎么扩大规模,不过前些年跟一家内衣制造商换股后,产销合一,利润却保持了稳步增长。只靠服装公司的工资和分红,生活就能维持不错的水平。

作为妻子,惠香心里根本不想跟儿子分开,可毕竟不能像霞姐那样有正式的名分。作为母亲,这么优秀的儿子把一生都交给自己,总觉得有些亏欠和不忍心。

「小军,娟姐最近张罗着让会宝相亲呢。妈妈也在想,会不会把你给耽误了。你今年二十五岁,再陪妈妈三年,就找个喜欢的姑娘成家吧。」

亦军心想,会宝早就计划好了,可现在也没法跟惠香说明白,只好逗趣道,「妈,你这身子保养的根本不像四十多的女人,正是最好的年纪,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我把青春都给了你,三年后就想把我撵走,哪有那样的好事。这种话以后可别再说了,好吗?」

「可是……」

「妈,我一直欠你一个婚礼。等来年fda认证正式通过了,我们都去美国玩一圈,会宝说拉斯维加斯那边的教堂,专门有给游客办西式婚礼的。」

惠香抬眼迎上亦军炽热的目光,她对这种过家家般的结婚仪式没什么兴趣,本来就是事实上的夫妻,孩子都生了,谁还在乎一纸证书。更何况母子的血缘,本就是最牢靠的情感纽带。不过儿子的态度,才是她心里暗喜的原因。

「小军,一辈子都跟妈妈生活,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妈,你记不记得海草姐妹团刚成立的时候。你抽过一个35块钱的红包,我是怎么说的?」

「嗯?怎么说的?」惠香自然记得,可她想听他说。

亦军拥着心爱的人,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柔情,穿透了惠香的心,「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惠香轻轻接上最后一句,嗓音中带着些哽咽,眼泪也止不住的滑落,脸上的笑容却依然灿烂,晶莹的泪珠挂在美艳的容颜上,如同在月色中含珠带露开放的玫瑰。

亦军低头吻着妈妈脸上的泪珠,又贴上那两瓣红唇,泪水的微微咸涩,混着香甜的津液,在两个人的舌尖中都化成了缠绵的回味。

禁恋的滋味,如同甜蜜中带着微微苦涩的吻,深陷在爱与血脉羁绊中的母子,亲情与爱情纠缠交错无法分割,你中有我,我却永远属于你。

挂在天空中的半边月亮,似乎也看见了这对母子的亲昵,羞的躲进了云层,潮湿的海风还在推着海浪冲刷着白色的沙滩,哗哗的潮水声如同重复着千年不变的歌谣……

夜渐渐深了,旧的一天在深夜结束,新的一天也在深夜开始,走过夜幕,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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