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把自己驯成她的狗（2 / 2）

察觉到叶乔打量的余光，齐司洋微微转头，眼眸抬起，毫不避讳地直直望过来。

叶乔深吸一口气，有种偷看别人被抓包的失措感，眼睛睁大了一些，睫翼闪动间正过视线，正正地看着前方。

心跳咚咚打鼓，在电梯平缓停落的时候，叶乔轻呼一口气，眼眸转动间心底底气又重新撑上来。

她怵个什么劲儿呀？

沉默地跟在齐司洋脚后出了电梯，车库灯光有些昏暗，叶乔晃了晃刚才莫名其妙的心思。

才走两步，前头的齐司洋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叶乔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脚步后撤的趔趄不稳中，一只手握在她胳膊上帮助她稳住脚步。

背光使齐司洋的脸庞显得尤其晦暗，垂下的碎发在他眼底掩盖浅淡的黑，辨不清任何情绪，叶乔在刚才身体不稳的惊慌中伸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西服。

站稳后，仰头扬起下巴，先开口道：“你又怎么了？”

说完，叶乔看着他阴沉的脸，心里摸不清他的举动，又不想服输，秉承输人不输阵地气势抬头看着他。

不清晰的光线之中齐司洋的脸部轮廓线条更加锋利流畅，叶乔看着他颌线绷着，瞪了片刻也没听见他出声，于是面露了一些疑惑，眸光也软了一些。

叶乔听见齐司洋很轻的呼吸声，眼睑抬起，目光落进她眼睛里，眼底的暗光才缓慢波动。

她就这样与他对视着，本来是抱着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样的微燥心情，在对视中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着。

“你又怎么了？”叶乔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没有了刚才的娇蛮，语调是她没注意的轻柔，也许的确是因为心累和冷漠，你想再多去探究他的举动，想要赶紧离开。

抓在他西装上的手轻轻放开，手回收的时候，她眼睫也轻轻垂下。

刚才嫉妒、愤怒、想要质问她的心情都随着她垂下的眼眸一同消散，面对叶乔这般柔软温顺的姿态，心中的躁郁被她轻易的抚平。

齐司洋清楚的知道自己没用，然而，在很长的岁月里，他早已驯服自己。

而后，他一直等待着，有一天能重新将缰绳交回她的手中。

“抱歉。”

是对着被驯服的自己道歉，也是对叶乔承受自己突然的阴郁情绪道歉。

叶乔侧了一下脸，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总不可能是为了今天下午冒犯她道歉吧？如果是的话早干嘛去了。

总是莫名其妙，她轻轻叹一口气，语气有些含糊地回他：“还走不走啊？”

叶乔实在不想再有什么状况发生，满脑子都是快点下班远离眼前这个人，这都耽误多长时间了。

齐司洋笑了一声，很明显地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在她抬眼疑惑看向他的时候，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重新牵起她的手往自己车停放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