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给捏得蜷了一下,喘了一声,才道,“疼。像是被岩板砸了。”
“有这么疼吗?”席墨怀疑地又捏了捏,“这种呢?”
“……不疼,有点痒。”
席墨站起身来,摸摸他的脸。“师父好乖。我现在去洗澡,今天有些累,一会儿出来你给我按按背,就用我刚才能将你掐疼的手法。”
他说,“我给你一个光明正大掐我的机会,你可要好好利用。”
江潭并不想利用这个机会。
关于按腰揉背,那是昆仑奴最擅长的事情。
但他也没让人按过,并没有经验,待会儿只能随便按了。
他很怀疑按不好了,就会被席墨折磨。
不过席墨折磨他向来不缺借口,属于平地生事无风起浪那种,倒也不差这一回。
他坐起身来穿靴子,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睡穴就在后颈,使用灵气迅速打击可以令人瞬间陷入昏睡。
于目前这情况而言,再适合不过。倘能借此寻到石佩,那当真是一走了之,再无后顾之忧了。
虽然江潭使不成灵气,但以血化气他还是很熟悉的。这就安安静静坐在榻边上,将人从浴室等了出来。
席墨趿拉着草鞋,慢吞吞地爬到了床上,又侧首睨着人道,“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太乖了,乖得不像话。”
话音刚落,江潭的手就劈了上来。这一下打得他后头的话皆数哽在了喉中。
江潭那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了眼睛似的专挑着骨头缝压,哐当当地捣了十余下,他的皮肉就开始泛红,乃至溢出微微淤肿。
席墨咬紧牙关,哼哼唧唧地笑了起来,“师父果然,很会利用机会啊。”
而后适时闭口,以免声调被掐歪了去。
“你肩上出紫印了。”江潭淡淡道,“还要继续吗?”
“当然是继续……唔!”
席墨刚擦干的身子出了一层又一层汗,最后江潭打不准穴位了方才停手,然后便觉底下这人似乎已经断气好久了。
应该不会直接打死吧。
江潭想着,去探席墨的鼻息,旋即被人一口咬住指头,骨肉险些一齐断开。
席墨努力侧过脸来,泪眼迷离地含着他的手指,气若游丝道,“师父,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给我摸骨吗?”
“记得。”
“你打得我好痛。”
“抱歉。”
“我当时以为你是故意的,但后来一想,你这样儿的,应该从来都没有摸过骨才对。是我难为你了。”
“不会。”
“……所以你这次,是故意的吧……”
说着就歪了过去。
“嗯。”江潭抽出帕子擦拭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