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里吗?”燕绥问,言央怕冷,这里的冬天却格外漫长。
言央没接话。
他不喜欢,可他喜欢的人在这儿。
燕绥浅浅笑了一下,开始吃饭,他喜欢吃言央做的饭,每样菜都会吃一点,但从来不会说喜欢。
言央只以为他不挑食。
“明天跟我一起出去。”燕绥放下筷子说。
“去哪里?”言央问,燕绥有时会带他出去透透气,他知道他在这里没朋友……不,是连个相熟的人都没有。
“明晚平安夜,几个长期合作的公司办了酒会,你也去。”燕绥抽了张餐巾纸擦嘴,不像是商量,更像是通知,或者说是强制的语气。
“我不想去,人太多。”言央说,他不怕惹燕绥生气,因为燕绥从来没有因为他生过气。
言央想过,可能是他还不够分量。
“没几个人。”燕绥说,这种酒会去的都是老板跟高层,人能多到哪里去。
他本不打算带言央去,但一想到最近那些疯了似的想往他床上爬的男男女女,燕绥就一阵烦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是该让他们见见世面了。
“好吧。”言央答应。
“明天上午有人会送衣服过来,下午四点林越来接你。”燕绥交代着。
“不跟你一起吗?”言央小心翼翼的问,他突然有些害怕,没有燕绥,他哪里都不想去。
“一起,林越先送你到我办公室,你在那里等我。”燕绥说。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言央想起在奶奶葬礼上自己的孤立无援、不知所措、恐惧害怕有时甚至胜过伤心难过。
“冷吗?”燕绥问。
半晌,言央才像回过神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过来。”燕绥说。
“……”
“过来。”燕绥又说了一遍,从椅子里侧过身,示意言央过来坐自己腿上。
燕绥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了人,上回说好去接人的,结果人的信息信息没回,电话电话没接,那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竟敢动他的手机,他已经让人从这座城市消失了。
言央起身走过去,跨坐到燕绥腿上,茫然又痴迷地望着人。
“这个人,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言央想着,燕绥的嘴唇就吻了上来,草木香里混着淡淡的柠檬味儿。
言央喜欢在白开水里加两片新鲜的柠檬。
腾空,燕绥抱着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