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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周,今天单身三人组,不对,好友三人组又可以聚在一起八卦闲聊了。

三人正在悠闲地喝着上午茶。

唐黛不经意间又提起火锅店的事,悄悄问道:“欸,安安,那晚……你和顾花枫在火锅店,怎样啦?”

“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蒙惜晗一头雾水。

黎心安捂脸,叹了一口气,沮丧道:“别说了。今年的桃花运确实不错,但是没一个是我的菜,也是逆天。”

“哈哈哈!”唐黛很无耻地哈哈大笑,打趣好友:“有桃花,总比没有桃花好吧?”

“噢哟?听唐黛这么说,看来也有什么故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哦。”蒙惜晗作为三人组中唯一脱单的人,当然希望好友们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爱情。

“快说,快说。”黎心安在一旁起哄,看热闹。

唐黛气愤地咬了一口手上的小蛋糕,缓缓道来:“什么啊!哪有什么情况,就是、就是公司里有一个小男生在追我,我没同意。这不,缠着我一个月了。”

“啊?小男生,多小?长得还行吗?缠一个月,骚扰啊?”蒙惜晗对这个话题可谓是十分感兴趣,一连发出好几个疑问。

黎心安也瞪着八卦之眼,看向唐黛。

“哎哎哎,刚刚不是在说安安的事吗,怎么又扯我身上了?”唐黛心虚地喝了一口奶茶,一副我不想说的模样。

“说说嘛,我也想听。”黎心安边吃东西边催促。

“好吧好吧。”唐黛思索几瞬,捋了捋,缓声说道:“那人吧,长得还行。不过,年龄是真的小,才二十岁,大了整整七、八岁,这谁能接受。”

蒙惜晗听完也点点头赞同,“确实是大太多了,先不说你家长辈同不同意,我敢肯定男方长辈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说不好哦,万事皆有可能。”黎心安却不赞同他们俩的说法,毕竟万事皆有可能嘛。

“babe,我已不想再思考,babe,这样是否太轻佻……”

“喂——”黎心安看了手机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对面俩人不要说话,“喂,黄总。对的,十分钟之后是吧?好的好的。”

“好啦好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唐黛吃完东西准备起身,不用猜都知道,好友又要周末加班了。

“我也是一样的,刚收到信息,哎,周末加班呀加班。”蒙惜晗也收拾东西准备起身。

黎心安对周末加班这种事,已经可以适应了,开玩笑安慰两句:“不要这么沮丧嘛,让你加班那是公司看重你呀,哈哈哈。”

三人短暂相聚了大半个上午,时间一到,大家也要各忙各的了。

……

“喂,黄总,我已经到了。”黎心安站在约好的地点,等待顶头上司的到来,“啊?好,也行。那我自己开车过去吧,晚些和你们汇合。”

挂断电话,黎心安呼出一口长气,这领导也是真的狗,说好的行程又突然改变。

上了车,开了导航,目的地是保兰市,罗衫镇。

今天这一趟也不算加班,顶多算是陪同领导出差,通俗讲:培养员工兼学习新业务。

今天在罗衫镇举办的分公司会议,开到了下午四点半才结束。

“黄总,会上的方案还有一些要点都已经记录好了,等周一上班我准时发您邮箱上。”黎心安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也准备撤了。

“小黎,明天的会你就不用参与了,回去好好休息。那个方案……记得有空整理好,不用周一,整理好直接发我邮箱上。”

“好的,黄总。”黎心安心想,这个老狐狸总算还有点人性。

开车回市里之前,黎心安掏出手机随手发了条朋友圈。

‘收工!回家!’

还配上一张搬砖的搞笑表情。

……

不得不说,罗衫镇镇上的某段乡间小路,真的是太……考验她的车技了!

等黎心安平安驶出这一段崎岖山路,手机响起来电铃声:babe,我已不想再思考,babe,这样是否太轻佻……

“喂,你好。”

“喂,你到连囤路段了吗?”

???

黎心安又看一眼这个陌生号码,一头问号,电话那头怎么知道她快到连囤路段了?

“你是?”

“江时霁。”

“……”黎心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个名字与对应的人脸对上,回道:“我快到那边了,怎么了?”

“你先过来,等会儿说。”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还有两分钟的路程经过连囤路段,黎心安心想,江时霁怎么会突然联系她呢。

而当她到达连囤路段时,看到一辆银白色小车正停在小道旁边,而那个向她挥手的男人不正是江时霁吗。

黎心安停车、下车,走过去。

离他越近,越震

惊!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完全不认识了!

“黎心安,好久不见,可能要麻烦你帮个忙了。”江时霁完全没有多年之后头一次相见的尴尬,而是很自然而然地打了招呼。

“额……嗨,好久不见。对了,你怎么在这里?”黎心安心下震惊,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白净少年怎么变得这么健壮挺拔!

“来罗衫镇这边开了个会。”江时霁一脸无奈,指了指身旁的车子,解释道:“比较倒霉,路上车子出了问题,手机也没电了。还好,刚刚刷朋友圈看到你发的动态,想着碰碰运气能不能遇上你。”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严重吗,需要我做什么?”黎心安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是太巧了,还是他们两人太有缘分了?

“你不是要回市里吗,搭我一程吧。至于车的话,我已经找人来了,等会儿他们就到。”

江时霁才说完,就有工作人员来拉车了。

行驶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江时霁微微侧头打量身侧之人,出口打破安静的氛围,“上次同学聚会我来早了,没见到你。”

“是吗,我说呢……唐黛说全班都去,但我好像也没有见到你。”黎心安回忆起那天的情形,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江时霁。

说起江时霁,其实也是黎心安的老同学。

且不止是老同学那么简单,这关系说起来有点复杂暧昧。

虽然两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他们二人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故事。

“快到保兰市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黎心安开口询问。

“西塘区,天下茗苑。”江时霁看了窗外几眼,吐出几个字。

“西塘区……西塘?”黎心安汗颜,这个位置离西塘区大概还得再开个二、三十公里,看了看车子的电量,“可能去不到那边了,得去附近充电桩充电。你急着回去吗,要是着急”

“不急,你先去充电吧。”江时霁望向黎心安,眼里带起丝丝笑意。

“嗯,可以。”黎心安抽空瞄他一眼,正巧瞧见他眸中带笑的模样,心下腹诽:都回不去了,还这么开心?

江时霁当然开心,因为这场相遇他早已蓄谋已久。

回想当年的学生时代……

“黎心安,今天的数学习题,你要不要看?”江时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探出半个身子,与左侧的女生交头接耳。

“你写完了?”从书堆中抬起一颗脑袋,女生看了看男生。

“嗯,写完了。”江时霁把习题递过去给她,还小声提醒一句:“不要全部照抄,不然老师会发现的。”

“哦,好。”女生接过试卷,小心藏在立起的书本面前,认真抄写起来。

友谊的小船一帆风顺,直到快毕业前,他跟这个女生表白了。

还记得,那天的晚自习十分自由,毕竟临近考试,也没有新课程要学习了。

江时霁等女生回到座位上坐好,飞快把手中的小纸条丢过去。

“啊……什么东西……”女生以为是飞虫,吓一跳一挥手把纸条打飞了。

瞧见对方吓一大跳的模样,江时霁顿时被戳中了笑点,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小纸条还没找回来。

不过,那一天,他找了好久也没把自己写的表白小纸条找到。

“江时霁,江时霁?”黎心安把车停好,见副驾驶的男人正在傻笑走神,唤他两声也没反应。

“……”江时霁回过神来,缓缓收敛脸上的笑意,转头,不确定地发问:“刚刚是在叫我?”

“想什么这么入神?服务站到了,你想去卫生间的话现在可以去了。”黎心安刚插上电,大概也要冲个十来分钟,“不去的话,就在车上休息一会儿,估计要等十分钟左右。”

十分钟,足够了。

“黎心安。”

“嗯?”

“黎心安。”

“嗯??”

黎心安刚靠在背椅上准备歇一歇,结果身旁的男人净给她捣乱,“怎么了,有话直说。”

江时霁低笑一声,朗声询问:“那我真的说了?”

!?

黎心安觉得这样的气氛似曾相似,倏地睁开眼,坐直身子,侧头看向江时霁,问他:“你不会也说,你还喜欢我之类的鬼话吧?”

“又被你知道了。”江时霁知道,陆朝光、顾花枫已经向她表白过,但都被她拒绝了,“不,我不是表白。”

“那是……?”黎心安搞不懂他在卖什么关子。

“安安,嫁给我吧。”江时霁直接掏出戒指,甚至连带户口本、存折、银行卡都全数奉上。

黎心安望进他的眼眸,试图找出一丝丝破绽。

可惜,他的目光还如当年那般干净纯洁。

一时之间,黎心安不知是该感动地哭,还是高兴地笑。回想自己的小半辈子,均是自己恋爱脑

居多。这下,有一个恋爱脑在向自己表白求婚。

虽然他们两人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求婚场面也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但是黎心安这一刻很清楚自己的内心——只三个字‘答应他’

“好。等我回家拿户口本,今天就领证!”黎心安笑弯了唇,搂住他的脖颈,自然而然地在他唇上印上一个吻。

一吻虽轻,但两方唇瓣互相触碰之时,都能听到对方砰砰砰的心跳声。

三个月前,江时霁在车上求婚。

那一日,黎心安与江时霁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领了结婚证。

这先斩后奏的坏处就是——惹得两家长辈都不太满意。

自从领了证,黎心安就把自己的单间小公寓租出去了,现在和江时霁、公公婆婆一起居住。

某个周末,早上。

“老公,你看……又来了。”黎心安看着冰箱里那一袋袋民间补汤,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叹气:“老公,要不,你跟妈说说,怀孕不是喝这些东西就能怀上的。”才嫁过来三个月就被催生了,也是没谁了。

江时霁从冰箱里拿出一袋民间补汤,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也皱起眉头:“我今晚就跟妈说说,你别喝这些东西,什么标识都没有,万一喝出什么毛病。”他也很无奈母亲的做法,他把媳妇娶进门,又不是只为传宗接代。

“呃,不喝……待会儿妈回来,又絮絮叨叨念叨半天。老公,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做一做爸妈的思想工作?毕竟我们现在都在事业上升期,确实没有多余精力生孩子养孩子。”黎心安心里有苦说不出,江时霁什么都好。唯独公公婆婆是一对老古板,且是执着固执的老古板。

她才新婚三个月,但这生活里有忧有喜。

傍晚,外出游玩的公公婆婆归家。

江妈妈一回到家,立即打开冰箱查看儿媳妇今天有没有喝补汤。

“一,二,三,四,五……”

“你个老婆子,一回来就在那儿数数数,喝这个不知名的玩意有用么。要我说,咱们上医院瞧瞧,叫大夫配个药才是正事。”江爸爸也想早些抱孙子,他觉得这些汤药起效太慢了,还不如直接去医院拿药。

“哎呀,你把我打断了,都数乱了。”江妈妈又重新数了一遍,直到确定是少了一袋才放心,回到沙发坐好,缓缓道:“老江,你说得也有道理,三个月照理说该有动静了吧?会不会安安身子有什么毛病,怀不了啊?”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当初,小时突兀地带了个女人回家,说是两人已经结婚领证,那会儿把她气得一整夜没睡好。她实在瞧不上黎心安,想想自己儿子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出了社会更是进入国企,手中拿着铁饭碗。怎么……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女孩,她是真心想不通。

江妈妈一拍大腿,坚定道:“明天……明天正好是周末,趁他们夫妻俩都在家休息,咱们直接上医院。对了,老江,我记得你有个同学是在四医院做妇科医生是吗,不如去找他聊聊,看看能不能给咱们一些好的建议。”

“哒——”

二老聊得火热,瞧见门开了,立即收住话头。

“小时,安安,你们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江妈妈笑得和蔼,全然没有方才那副急躁的样子。

“嗯。爸妈,今天我和阿霁做饭吧,您二老在一旁歇着就好。”黎心安换好拖鞋、放好背包,拎着手里的食材进入厨房。虽然,她的公公婆婆不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好公公好婆婆,但是身为儿媳妇,该做的……她一样也不会落下。

尊敬、孝敬那更是不用说了,黎心安一直把二老当做自己的父母看待。

“来啦,来啦,饭菜好了,爸、妈吃饭了!”

黎心安与江时霁好不容易下一回早班,今天特地下厨犒劳二老。

饭桌上,一家四口安安静静用饭。

江妈妈率先挑起话头,说道:“安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儿媳妇碗中,继续说道:“那些补汤就不喝了吧,妈妈知道你喝得辛苦。”

黎心安心下惊讶,婆婆怎么会在饭桌上提起这事?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几秒,又听见公公说——

“小时,安安。明天你们不是休息吗,陪我们上医院一趟吧,我们俩明天去做个体检,你们也跟着一道去吧。”江爸爸边吃边说。

家中,公公的话最有威慑力。

“嗯也行,我和安安陪你们去。”江时霁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黎心安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也应答道:“嗯,明天正好休息。去了医院,我和阿霁也顺道做个检查吧。”

这话一出,没人接话。

深夜

黎心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不通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越想还越觉得委屈,早知道结婚干嘛啊!

“还在生气?”江时霁侧身抱着黎心安,妻子的失落委屈他都感受到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别气了,咱们再依他们这

一回。下次要是还这样,我们直接跟爸妈明说不想要孩子那么快。”

“你说得容易,我们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是说我不喜欢孩子,只是……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逼着我。我觉得生娃这种事,顺其自然才好,而且我又不是造娃机器,凭什么啊……”黎心安说着,差些哭出来,腔调里带着哽咽。

江时霁垂眸,凑近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别想那么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而不是我父母的生活。”江时霁摸一摸她的小脑袋,“安安,对不起,嫁给我……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傻瓜,说什么呢。”黎心安心里好受许多,无论任何时候,至少还有一人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她,陪伴着她。

月表,天资粹美……谨告天地,宗庙之所知。”

太后的声音慈和平稳,一字一句说着赞词。

告祖

萧远致净手焚香,祭拜行礼。

迎子/女

安敏长公主卸掉手上的指套,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从内间出来,众人都起立迎接。小九小十凤姿,器宇不凡!

萧爱灵有些疑惑,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兴奋,认真回答:“有一日谢世子送东西来给您,恰巧在府中见过,一面之缘。”

谢清韫打量离自己两尺远的小姑娘,心中腹诽:她可真是说谎都不带脸红,竟能如此理直气壮。

不过,今日的小姑娘和那日,写不完父亲要打你屁股才是真的。”萧爱灵白了萧正渠一眼,这个弟弟从来没个正行,这么可爱的小包子怎么能凶他们呢。

“好好好,两位小公子,咱们该走了,别打扰你姑姑休息。”萧正渠只好哄着两个小包子,果然两个小不点硬的不吃吃软的,哄了几句才乖乖跟他回去。

谢清韫默默在一旁看着他们交谈,现实生活中多少富贵人家的家庭缺失了交流,互相的关心理解,导致亲人之间越行越远,殊不知爱与关心就是要表达出口。这么有爱又充满温暖的一家人,他很羡慕,这大概就是他心目中家的样子吧。

……

夜幕降临,月亮也慢慢爬上树梢。

兴隆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行在琳琅满目的花灯之中,小孩子们也提着各式的花灯在月下嬉戏,孔明灯汇成的点点星光,与圆月相伴、欢声笑语流入耳畔。

萧爱灵站在桥边不远处的老树下,看着秦初嫤和那位状元郎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少女娇羞宜嗔的模样是萧爱灵从没见过的样子,果然有了未来夫君就是不一样。

桥上

“珣哥哥,你说过答应我任何事!难道你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一名皮肤有些黝黑且面容普通的女子伸手拉住前头欲要离开的男子。

“姚月,放手。”男子头也不回冷冷地呵斥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爱灵往桥上望了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挺拔高大的男人。不是宋珣还能是谁,想不到珣哥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她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参与进去,想了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到另一处地方避一避吧,她现在不想见宋珣。

“姑娘,我家主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前方出现两个武夫打扮的男子。

萧爱灵皱了皱眉头,“让开。”

面前的女子声音温温柔柔,极为和气礼貌,就这样的柔弱女子根本不用他们兄弟二人一起出马,二殿下简直是小题大做了。

萧爱灵打量两个男人一眼,身量比她高得多,想来力气也是比她大得多,不能硬打,裙子底下的小脚脚尖转了转,还好今日穿的是厚底的鞋子。

“大哥别废话了,咱们…”两个男人话还没说完就各自被踹了一脚,看似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丫,实则踹在重要位置上也能叫人痛苦不堪。

瞧着两个男人捂着两腿之间的物什倒地不起的样子,萧爱灵拍拍裙角,转身离开。得回去找他们了,秦初嫤找不见她估计要着急了,还有小十去找谢四哥过来也不见回来,真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刚没走几步萧爱灵发觉脑袋一阵晕眩,连街上的行人都出现了重影,暗道一声不好,是什么时候遭了算计,在失去意识之前用仅剩的力气把腰上的荷包扯开一个小口,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角落,一位华衣锦服男子阴鸷地瞪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废物!抓个弱女子都抓不到!”

地上那两个男人害怕得直哆嗦,磕磕巴巴地回禀道:“殿下,二殿下饶命啊!”

锦衣男子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勾起唇角:“无用之人,不配活着。”

“殿…唔唔唔…”地上的两个男子被捆成一团拖了下去。

“走了,回宫。”飞翩郡主平时极少出门,在宫中他也不敢对郡主下手。今日是得到了她出府游灯会的消息,本想着能趁着这次机会掳走她,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届时迎娶郡主,还会怕卫国公那老匹夫不站在他这边吗,只是没想到这两个蠢货连个弱女子都抓不住。

“秦六小姐,灵灵呢?”谢清韫本应早就到了,谁知半路遇

到了出宫赏灯的五公主,五公主非要拉着他和萧小十一起逛灯会,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得以离开。

“就在那边树下呀,你们没看见吗?”秦初嫤边说边指向桥边的那棵大树,“嗯?灵灵呢!”

“灵灵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秦六!你怎么连个人也看不住!”萧正渠急得跳脚,出门前他可是跟父亲母亲打了保证,现在灵灵不见了,他可怎么交代啊。

“我…我…她刚刚还在那边的!”秦初嫤也急了,都怪她只顾着自己,没有多注意灵灵。

“别吵了,先去问问那边的商贩看看灵灵往哪里去了,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她。”谢清韫快步往桥边树下的地方走去。

“老伯,打听个事,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绿色衣裙,长发扎了一条绿发带的姑娘站在那棵树下,眼睛圆圆大大的,大概这么高…”萧正渠对着桥边贩卖饰品的老伯比划着。

“绿色衣裙,大眼睛…哦,对对对,是有一个绿衣姑娘站在树下,后来没过一会儿她就往那边那个小亭子去了,后面老朽就不知道了。”老伯仔细思索了一番认真回答。

“谢了,老伯。”谢清韫把一块碎银子放在老伯摊子上,转过头对萧正渠说道:“极有可能是遇到拐子,或者其他心怀不轨的人。你先回去告知长公主与世伯,要快!我先去附近看一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寻,时间尚短应该还未出城。”

“好,谢四哥,有什么事你发这个信号弹,卫国公府的人看到会马上赶过来。”萧正渠塞给谢清韫一个信号弹,自己则往卫国公府方向奔走。

一间昏暗的破屋内,萧爱灵中了迷药整个身子只能软软地倚靠在角落的木柱子上。

“大哥,这姑娘可是个狠角色,还好我们跟在她身后没有先动手,不然估计和前头那两位兄弟一样下场了。”一个满脸络腮的男子摸着胡子悻悻道。

“可不是,你再看看画像是不是这女子,确定了咱们就做了她!那小腰哟…啧啧,爽几回才够!额外还得五百两银子,哈哈哈!这买卖不错不错。”另一个尖耳猴腮的消瘦男子搓着手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萧爱灵垂下眼帘看向腰上小袋子里散落出来的细粉,也不知道父亲母亲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给他们留下的踪迹。

……

“什么!”长公主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带着怒气一掌拍在扶手上:“竟然还有不怕死的!速速去通知你父亲,为娘带人先走一步。”

谢清韫在老伯所说的地方观察了一番,地上和周围并没有拖拽过的痕迹,只不过有一种奇怪的淡淡香味。很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他不知道这种香味从哪里散发出来,周围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

嗯?脚下的尘土不太对!谢清韫弯下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一撮尘土,慢慢地摩搓。手上的尘土颜色偏黑,颗粒偏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肯定是灵灵留下的,顺着这个一定能找到她!

灵灵,千万不要有事。

“风钰!仔细观察脚下的尘土,往有这种尘土的方向追寻。”

“是。”风钰说完小拇指弯起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看一眼毫无异常的四周冷声道:“每组负责一个方向,行动!”话音刚落似有四股散开的气流往各个方向而去。

……

“大哥,应该就是这个女人,错不了!”

长满腮胡的男人放下画卷慢慢向萧爱灵靠近,“小美人…哥哥来了。”

萧爱灵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咽了咽口水,要说不紧张是假的,她现在后悔没有跟娘亲多学几招,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惨,只能想办法再拖延拖延时间了。

“放肆!可知你们绑了什么人,当今安敏长公主乃是本郡主的母亲,你们敢绑皇室宗亲,不怕被株连九族吗!”萧爱灵厉声斥道。

两名男子面面相觑,“大哥!她说她是郡主!”腮胡男子惊得连连后退。

消瘦男子大着胆子又向前两步打量起萧爱灵,一边看眼珠子也跟着滴溜溜地转着,忽然淫笑起来:“管她真郡主假郡主,碰了她,那就是咱们的人了,说不定还能混个郡马当当,哈哈哈!”

“嘭”门口一声巨响,原就破旧不堪的房门直接轰然而倒。

“谁!”消瘦男子立马上前想劫持住萧爱灵,“铿”的一声,一把亮堂堂的长剑擦着消瘦男子的手背而过,直直钉在了木柱子上,长剑的剑穗还随着掷出的力道而颤动着。

“别动她。”

门外踏进来一名长身挺立的玄衣男子,话语中带着怒气,“风钰!拿下,别弄死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连飞翩郡主都敢染指。”

“谢…四哥?是你吗。”萧爱灵颤着声音,一颗紧张的心终于放下。

“没事了,别怕。”谢清韫走过去在萧爱灵身边蹲下,一边替她解开绳子一边轻声安慰。

原本昏暗的破屋因为房门被破,皎洁的月光正从门口照射进来,屋里顿时也亮堂了不少。

“嗯,还好谢四哥来得及时。”萧爱

灵点了点头,“父亲,母亲他们肯定担心得很,我们赶快回去吧。”扶着柱子想要自己站起来,没想到药力后劲那么大,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突然腰上多了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掌。

“小心,灵灵。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清韫快速伸出手扶住要摔倒的人,焦急询问,“你稍等我一下。”扶萧爱灵坐好,自己走到门口拿出信号弹通知卫国公府的人,人已找到。

“嘶…”萧爱灵娇呼一声,单手轻捂肚子,刚刚小腹突然一阵抽痛。

“怎么了?”谢清韫回到萧爱灵身旁,发现刚刚还脸色正常的少女此时小脸微微发白,脸上还带着隐忍的神色。“是不是伤到哪儿了?”突然瞧见她的裙摆上有一抹红色,瞳孔微缩焦急地又问一遍,“伤到哪里了,灵灵,别吓我,我这就带你回去。”话音刚落,还没等萧爱灵说话直接打横抱起她,吩咐屋里的人:“卫国公府的人到了就说本世子先一步带郡主回府了。”

“谢,谢四哥,快放我下来。”萧爱灵一时被谢清韫的举动给弄懵了。

“乖,先忍忍,我现在马上带你回去。”谢清韫边说边抱着她施展轻功,虽然他轻功不怎么样,但是一盏茶内回到卫国公府是没有问题的。

“谢…”萧爱灵正要解释,就感觉到谢清韫抱着她腾空而起,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抓紧谢清韫胸前的衣襟。等过了一会儿适应之后才不那么害怕,“谢四哥,那个,我没事,我不是受伤。”

萧爱灵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母亲曾跟她说过,及笄之后会来葵水。

“那个,是我葵水来了…不是受伤…”萧爱灵越说到后面越小声,脸颊像着了火一般热得发烫。

“……”葵水?大姨妈?!谢清韫听到她这句话差点一个运功不稳倒栽下去。

此时的卫国公府一片灯火通明。

摘星阁内

“你真是,你让娘说你什么好呢!就你那三脚猫的身手,你还是老实在家中待着吧,还好是镇国公府的谢世子提前找到了你。”长公主在床榻前来回踱步转悠,她是真的害怕。

在这个时代没有火车没有汽车,要是真的被拐到偏远的小地方去了,她可要怎么找啊…

“母亲,别气啦。女儿知道错了,是女儿大意了,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下次出门也一定带上侍卫。”萧爱灵知道让家里人担心了,也确实是她疏于防范过于大意了。

“对呀,母亲。小九知道错了就不要再责怪她了,平安回来就好。”秦氏也在一旁劝说。

“不早了,快睡吧,来葵水难受着呢,好好休息,别多想,一切有母亲在。”长公主坐在床边替萧爱灵掖了掖被角。

“好。”萧爱灵慢慢闭上眼睛,她是真的累了,再加上身子不太舒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长公主和秦氏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琳儿,灵灵怎么样了?”卫国公焦急地走上来询问。

一旁的萧正毅也询问着自家妻子,妹妹怎么样了。

“行了行了,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灵灵无事,放心吧。”遣散众人离去,长公主又看萧正渠一眼:“小十过来,为娘有话跟你说。”

“是,母亲。”萧正渠这回没有撒娇卖痴躲过,是他的错,他不应该丢下灵灵一个人。

卫国公和长公主坐在上首,卫国公只管喝茶,似乎不打算插手他们母子间的谈话。

“跪下!”长公主威严尽出,一声严厉的呵斥脱口而出。

“咚”双膝着地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长公主边说边端起茶盏却一直不喝,只拿在手上,“整日跟灵灵争谁长谁幼,你如此不稳重不靠谱如何当好一位兄长?且不说这个谁年长的问题,你已经十五岁了,不小了,为娘不要求你多有出息多能干。但是小十啊,什么事是重要的,什么事是不重要的,你要有自己的判断。无论何时何地自己心里重要的人都要放在,但是总能勾得他的心痒痒麻麻,感觉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大手移到萧爱灵的后脑勺扶住,一个灵巧转身,不动声色地翻转一个角度把她抵在一旁的窗户上,一只手掌垫在她的脑后。萧爱灵被他的动作吓到,不由自主地娇呼一声,声音溢出时樱唇微启,谢清韫从被动转为主动,灵活的舌头溜了进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愈演愈烈的热吻。

“韫…”萧爱灵想说话,但是她根本没办法开口,而且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奇怪,身体也变得软乎乎没有力气,连脑袋都有些发昏发晕。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已经被他吻得瘫软,谢清韫渐渐放慢动作,轻柔又仔细地描绘着她可爱粉嫩的小嘴,从唇峰开始轻轻啃咬,移到嘴角处则用舌头舔舐一下,接着又移到下嘴唇的唇瓣上,时而轻时而重地吸吮挑拨,最后含住整个下嘴唇唇瓣嘬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此时天色已到傍晚,日头渐渐落下,从船舱的窗户照进来橘红色的日光,两人身上面上都是霞红的颜色。

谢清韫箕坐于坐垫上,背

靠着一侧的船舱窗户,怀里依偎着一名乖巧安静的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愉悦地低笑起来。

低沉慵懒的笑声伴着话音传出,“灵灵,快看日落,好看吗?”

“嗯,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日落了。”萧爱灵眺望窗户外的景象出神,确实是很美。侧脸靠着的结实胸膛这时又轻轻地震动起来,头顶上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低笑。

谢清韫抬手摸摸萧爱灵毛绒绒的发顶,打趣她:“现下倒不知是晚霞红艳一些,还是我给灵灵上的胭脂红艳一些。”

萧爱灵的反应慢了半拍,原来对方是在取笑她脸红害羞的事,顿时脸上热腾腾的,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或是晚霞照的,一急之下她握起拳头轻轻往谢清韫的胸口锤了两下。

“哈哈哈……”谢清韫被锤两下也不恼,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她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

入了秋,不过转眼之间,今年的冬日便也跟着紧接而来。

“郡主,郡主!谢世子说得没错,今日果然下雪啦——”抱眠欢快地跑进房里。昨日谢世子派灰青来传话,明日邀约郡主去庄子上赏梅。郡主说没有雪不宜赏梅,但谢世子又说明日会下雪。不过她家郡主不肯相信,这不今日果然是有雪,谢世子也太神了吧!

“又咋咋呼呼的…”萧爱灵坐在梳妆台前梳了一下发尾,梳好站起身,拢了拢毛茸茸的披风转过头来看向抱眠,训她几句:“好歹也是当大丫鬟的人了,稳重些,别让底下的小丫鬟们笑话了。”身边的四大丫鬟桐花已许配了人家,前些日子还在她身边伺候着,不过前几日诊出了喜脉,已经两月有余了。为了桐花的身子着想,她干脆让桐花在家中休养,等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再回来伺候;至于抱眠,暂时让她替了桐花的位置,近日发现这小丫头跟灰青走得极近,说不定可以撮合撮合;还有一个篱菊,一个无草,两人年纪尚小一些还能留个两三年。

“郡主,谢世子已到府外了。”篱菊撑着伞从外头进来禀告,门一开一关风雪随着缝隙也趁机溜进了屋里。

“嗯,抱眠与我一同出去。”萧爱灵瞧一眼地上随风飘进来的雪花,尽管还没出去就已经感受到了屋外的寒冷了。

这种天气竟然还要出门,她很不解。

……

“世子,外面风雪大,您还是进马车里等吧。”灰青冷得拿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站在马车前撑着油纸伞,手拿着一件暗玉狐皮大氅的男子依旧身姿挺拔地站着,似乎再大的风雪也不能影响他半分。

“韫哥哥。”萧爱灵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玄衣男子,这么冷还站在外面,可真是抗冻…

谢清韫看到心心念念的女孩出现,立即大步走了过去,“灵灵,没想到今日这么冷,快披上。”展开手中的大氅细心地披在她的身上。这些时日听闻她都窝在房中绣嫁妆,他们大概也有一两个月没见了,他真的好想她,明明离得这么近,他却觉得整得跟异地恋似的!

“快走吧韫哥哥,外面真的好冷。”萧爱灵轻扯男人的衣袖催促他。自从经过上一次的游湖赏日落之后,她便知晓自己心中其实是喜欢谢四哥的。她能感受到谢四哥对她的疼爱对她的好,所以内心觉得自己也应该如他对她这般,给予谢四哥同样的疼爱与关心。

“等到了地方就不冷了。”谢清韫抓住袖中的小手握住,带着她往马车那边走去,扶她上了马车。“冷不冷?”边说边拉过她的另一边小手,用自己的大掌把两双小手包裹在里面。他现在有些后悔,不该那么冷还邀她出来赏梅,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捕抓到对面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恼,小指头勾了勾男人的掌心,温声安慰他:“不冷的,不是还有韫哥哥这个大暖炉在吗。”萧爱灵的目光看向他正在帮她暖手的一双大掌。

“那倒也是。”因为萧爱灵的一句话,谢清韫刚刚懊恼的心绪顿时烟消云散,“你靠着我睡会儿,还没这么快到,等到那处庄子了我再唤醒你。”

“嗯。”萧爱灵轻应一声,小脑袋靠在谢清韫的胸口上,这样靠着她觉得身上,心里都暖和了不少。

“睡吧。”谢清韫帮萧爱灵掖好毛绒大氅,不让一丝冷风吹进去,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只手则揽着她的背部有节奏地轻轻拍打。

……

“嗯?”萧爱灵慢慢睁开眼睛,此时脑袋还有些迷糊,是到了?环顾一下四周,这里好似是一座竹楼,房间里暖烘烘的,应该是烧了碳。

谢清韫轻推房门从门外走进来,看到萧爱灵坐在床上迷糊没睡醒的样子,笑着道:“醒啦,看见你睡得香甜就没有吵醒你,先用过午饭再去梅园吧。”

小鼻子动了动,她好像真的有些饿了。

“好香啊。”

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闻着确实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外面飘来。

“小馋猫,我们先下楼。”谢清韫被萧爱灵的小动作逗笑,她刚刚耸着小鼻子的模样真像一只小馋猫。

竹楼一楼

“这些食

材都是在庄子上取用的,也是庄子里烧菜的普通人家烧的。虽然卖相不怎么好,但是味道还不错,你尝尝。”谢清韫一边介绍一边往萧爱灵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她旁边的小碗中便堆得像座小山那般高了。

“韫哥哥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牛,哪里能吃得了这么多。”萧爱灵忍不住笑出声来。“韫哥哥你也吃。”夹了一块肉放到谢清韫碗中,她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眼里带着笑意调侃他:“韫哥哥也太瘦了,多吃点。”

坐在对面的谢清韫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灵灵喂我。”

两人吃完饭食之后正要去梅园赏梅,顺便消消食。

“韫哥哥,这就是你说的梅园了吗?”眼前是一座幽静小院,门口无过多的装饰,普普通通的一扇木门上挂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地写着‘梅园’两个大字。

“吱——”木门缓缓被推开。

“嗯。”谢清韫推开门牵着萧爱灵走进去。

萧爱灵一走进院里就闻到了一阵沁人肺腑的梅香,入眼的是一片艳红的梅林,林子不算太大,也不算很小,在梅林的中间还建有一个小木屋,整个院子看起来倒像是远离尘嚣的世外之境一般。

“好看吗?”两人并肩走在梅林中,谢清韫出声询问,缓缓抬手从身旁的梅花树上折下一小枝梅花插在萧爱灵的头发上,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姑娘突然脑中浮现一句话‘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还是你最好看。”见她面容上浮现出几朵红霞,他又开始忍不住想要逗趣一下。

一听到这话萧爱灵脸庞越发地烫了起来,她最受不了谢四哥这种柔情又专注认真的语调,好听到心坎上了,但是又有些气恼这人怎么老是喜欢逗弄她。

“好了,不逗你了,莫恼。”谢清韫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

“哼,韫哥哥就知道取笑我。”萧爱灵牵住男人的大手,用力地回掐了一下。

“灵灵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习惯成自然,你看,要是你习惯了我们之间的亲昵你就不会再害羞了。”

“……好吧,听着有些道理。”

“既然灵灵觉得有道理,那…”

谢清韫卖了个关子,站定身子看向她,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哄道:“那咱们从亲吻这件事…灵灵可以吗?”

四周除了细细的飘雪,还有微弱的风声之外,最明显的莫过于两人此时的心跳呼吸声了。

小姑娘就站在他面前,害羞得耳朵脸庞都红透了。

谢清韫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性感的喉结也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了一下,缓缓伸出食指和拇指轻扶起萧爱灵的下巴,再次温情问道:“灵灵,可以吗。”

萧爱灵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在他声音的引导下微微点了头,才刚点完头,唇上就传来了微凉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唇瓣印上来时还伴随着炙热的男性气息。

微凉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嘴里越来越湿,呼吸越来越急促。

谢清韫本想克制住自己,可是他与她已好久都不曾见面,心里的那些想念也在此刻转化成了情意,一碰上她那香甜柔软的唇他就像发了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只想汲取得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萧爱灵被谢清韫的猛烈攻势吓到了,同时又觉得心里什么东西仿佛被填满了一样,很令人享受又舒服,不由自主地抬起双臂搂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生涩回应。

“灵灵…”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低喃又似轻声细语的情话。

梅园的小木屋中

屋内早已烧好几炉银碳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不算太大的小屋顿时暖和起来。

房间里的一侧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大床,少女平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一角被褥。此刻她的面色潮红,微微喘息,被褥没遮住的地方露出凌乱不堪的衣裙,一半圆滑白皙香肩也暴露在视线之下。

她的身上俯着一名俊美男子,男子的衣襟微微松散,白皙有力的胸膛在衣襟中若隐若现,更为男子增添了几分性感魅惑。

“别、别韫哥哥…”低低柔柔带着娇媚的声音从身下的人儿口中传出。

谢清韫伸手温柔地摸摸小姑娘的微醺脸庞,凑到她的耳朵旁,轻声安慰:“灵灵放心,最美好的当然留在我们大婚那日,相信我好吗?”语毕,薄唇移到她的耳垂处从下往上照着耳廓轻轻吻过,吻完一遍又再回到原点轻轻啃咬一番才肯放过这只小巧秀气的耳朵。

“呃、嗯…”萧爱灵经受不住谢清韫这样的挑逗,传出一声柔弱又娇媚的低吟。

谢清韫被她的声音激得腹下一紧,倒吸一口凉气,“灵灵…帮我…”

一边手抓紧萧爱灵的小手往腰腹下探去,带着她的手轻轻握住那根滚烫硬挺的肉棒;另一边手伸进被褥里抚上她胸前的嫩乳,隔着衣料轻轻搓揉按捻。

“嗯啊、韫,韫哥哥…”萧爱灵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越扭倒越往男人身上贴近

,弱弱求饶:“别、别碰…那、那里…啊”

“好灵灵,乖…”

谢清韫把手从挺立的酥胸上拿开,掀开被褥低下头隔着衣料精准地含住那颗立起来的朱蕊,轻轻啃咬舔舐。

“唔!嗯、额…嗯啊,你、别…”

听着小姑娘难耐充满情欲的声音,谢清韫手上微微用力,带着她的小手不禁加快了握住肉棒上下套弄地动作。

“灵灵…灵灵…嗯哦!”随着一声低吼发出,龟头的顶端射出一大股滚烫精液,握在肉棒上两只相迭的手都被精液沾了满手。

萧爱灵羞得满脸通红,空闲的另一只手一把把被子往自己面上盖去,另一只手还被握住,她一动也不敢动。

室内一阵沉默,低低的笑声在安静的氛围中荡开。

“傻丫头,别把自己闷坏了。”谢清韫松开萧爱灵的手,把被子给她掖好,轻轻拉下盖住她整个脑袋的被褥。

只见小姑娘露出一双眼尾发红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谢清韫低下头来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柔道:“乖,先别动,等我回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往屋外走去。

没过一会儿,门口响起开门声,萧爱灵转头看去,刚才出去的人正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谢清韫半蹲在床边拿着巾帕,帮她把那只沾满了阳精的小手擦拭干净,又把床榻上弄脏的地方擦过一遍才把水端出去倒掉。等他回来瞧见屋内的人儿依旧半盖着脸,一言不发地缩在被子里…心中有些慌乱,该不会是惹她生气了吧?慢慢凑近床头,蹲在一旁踌躇开口:“灵灵,你生气了吗?”

等了等,依旧不见被褥里的人应答。

谢清韫轻叹一声,这次好像过分了些,毕竟灵灵是古代女性,与现代思想不同。

“对不起,灵灵,是我孟浪了。只是觉得…有情话,那便对你说,有情事,便要与你缠绵尽兴。如果你不喜,下次一定遵循你的意愿,要是心中还气还恼,你骂我打我都好,别不理我好吗?”

“傻子。”萧爱灵从被褥里探出半个头,红着脸支支吾吾:“没有不理你,只是、只是…”

“那你没有生气是吗?”

“谁说我生气了?”

谢清韫激动地凑到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眨眼间,又一年的八月已到来。

“韫哥哥,好高,看得好远!”萧爱灵坐在屋顶上,搂住旁边男人的胳膊。

上一次经历这么高的高度还是七夕那时,韫哥哥用轻功抱她回府的那个夜晚。

后日便是他们二人的大婚之日了,大婚之前本不该见面的,奈何受不住韫哥哥的‘絮叨’也稀里糊涂地跟了出来,所以才有了二人坐在屋顶赏月这一幕。

谢清韫不知在想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怎么了,韫哥哥?”萧爱灵发觉身旁男人的不对劲,温声询问。

“灵灵,你不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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