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何佑平,是在东京的酒吧,他随大学来短期交换,而我的打工渡假签剩下三个月的时候。
最开始怎么聊上的,我也记不得了,大概是酒jg作祟吧。明明对陌生人不怎么擅长,那天却像遇上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再不有趣的话题都能说下去。
结帐前他问我,嘿要不要加个le。我说好。扫了qr后他突然笑了,指着我头像的熊本熊,说你喜欢这个角se啊,真巧我也满喜欢的。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说谎,他根本毫不在乎也不想懂这些幼稚东西。
那时是十二月初。
东京降初雪那天,我收到他传的照片,伞面上沾了一朵明显的雪花。我好气又好笑,问他没看过吗,他说没有,这是他第一次出国,以为要更往北一点走才有机会看到。
后来的事像酒吧的那晚倒带重播。他打了le给我,从下雪聊到他想念手摇饮料,直到他说困了,和我道晚安,挂断通话。
那之后他经常如此。学校的琐事、我打工餐厅的烂客人,在意识到之前,互相侵入了对方的生活。那是依赖,听着彼此的平淡,知道咫尺间有个和自己相同的人,早晨醒来时便不那么孤单。
你要问我那时怎么想和何佑平的关系,我会说,到了一个自作多情的人会替这段关系贴上暧昧的标签的程度。
但我不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至少那时不是。因为何佑平提过他的nv友。他是直男,我想当第三者也当不成,多余的幻想也就不需要了。
圣诞节时,他提前约我到都心的酒吧一起跨年。
我租的便宜房子在近郊,即使大晦日,终电也只延后一小时发,没赶上就得捱到天亮才能回家,却还是答应了他。并不是他的缠功特别厉害,我很清楚,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把普通的邀请听成撒娇。
对,我他妈就是个傻子,知道没有ga0头,仍选择静静喜欢他。当时我以为不可能有什么b这更傻,后来才知道,那样想法才真的是天真又可笑。
跨年那天,何佑平在十二点前就有些醉了,或许是晚餐时多点那两瓶啤酒的缘故,问他什么,所有的反应都慢了半拍。还有五分钟!不晓得谁抓了麦克风喊,舞池又嗨起来,高分贝的摇滚震得我也晕。
b起那些年轻学生,自己真的老了。我苦笑着想,凑近他耳边说:喂,撑不下去就提早撤。他却摇头,一面把酒气吹上我的脸,一面强调自己有多清醒。
三,二,一。新年快乐。
人群开始欢呼。我正想回头看他们怎样疯狂,何佑平却撑直身t,拖着腮看我。
「你好像还没看过我nv朋友。」
「没。」我说:「怎么突然,远距离太寂寞了吗?」
他没回答,神